六月十四日,泫露林的悬崖上。
天空阴沉,乌云密布。
细雨如丝般飘落,將整个悬崖笼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明明才辰初一刻,却因为今日的雨而变得昏暗。
宋悦笙撑著伞静静地站著,目光平静地看著远处,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悦姐,如果絳緋收到信不来,计划不就泡汤了吗?系统也没有第二种获取本世界剧情的方式。”
宋悦笙轻轻勾了勾唇角,语气平静而篤定:“放心吧,苦肉计用上一天,他不会不来。这么多年过去,你以为絳緋没有在泫露林培养自己的耳目吗?”
隨著时间推移,本就不亮的天光越来越暗,细雨也仍然没有减缓的跡象。
宋悦笙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
此时的竹屋內。
絳緋站在书桌前,手中握著一本话本。
书页被摺叠的一角是他离开前看到的地方。
屋內的一切都如常,仿佛他只是出了趟远门,而非与她断绝师徒关係。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页,目光却透过窗欞,望向远处的悬崖。
今天的雨对她来说最適合去风月场所听曲儿休息。
根本不会去。
絳緋拿著未看完的话本继续看了起来。
然而不久后,一个小妖出现在他面前匯报。
“緋公子,林中仙还在悬崖。要不要我找个理由把她喊回来?虽然是小雨,但在外面站一天,林中仙一个人族,身体肯定受不了。”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我?”
絳緋的手指微微收紧,隨后消失在匯报的妖面前。
悬崖上。
红衣与油纸伞在灰暗的天色中成为最亮眼的风景。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宋悦笙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著他。
“你来了。”
絳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著几分讥讽:“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我?”
宋悦笙静静地看著他,目光中带著几分复杂的神色。
“阿緋,我是动手杀了你爹娘。但如果我说事出有因,你信吗?”
絳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愤怒取代:“能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不就是想了结一起吗?好,今日,我便要为我爹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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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诀,唤出一柄长剑,剑尖直指宋悦笙。
宋悦笙丟下油纸伞,瞬间唤出佩剑,与之相抗衡。
两柄长剑在空中相撞,溅起一串串火。
他的剑招来自她,加上她刻意模仿,以至於只能勉强招架,步步后退。
突然。
宋悦笙收起了剑,任由絳緋的剑刺入她的胸膛。
利刃入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鲜血从她的胸口涌出。
可因为穿的红衣,看得不真切。
只能看到雨水顺著剑身的血跡滑落,然后滴在地上。
宋悦笙的身体晃了晃,隨即缓缓倒下。
絳緋的呼吸一滯,眼中的冷漠瞬间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愤怒与慌乱。
“为什么……不躲?你能躲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著一丝颤抖。
宋悦笙倒在地上,目光依旧温柔,仿佛在看著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实际上她疼得特別难受。
但为了日后的麻烦能少一些,无论都疼都得忍。
可就在此时。
芍药精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哭著扑到宋悦笙身边:“月姐姐,絳緋根本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我现在立刻带你去治伤。”
就知道絳緋回来泫露林会出大事。
但没想到跟过来看是这样的事。
宋悦笙抬著手,艰难地说:“没……没用的……別再折腾了……就让我待在这里吧……这里能看到泫露林很多地方……”
芍药精哭得像个泪人。
她看到旁边一动不动的絳緋,气得顾不上宋悦笙的交待,直接將留影石中的画面投放出来。
絳緋的神情也隨著画面上父母的遗言而变化。
原来是爹娘中蛊毒怕伤了他,她才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爹娘並没有提及情魄珠在他身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