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夏人,那是擒生军的旗帜,元昊亲自到了!”
很快,耶律敌鲁古穿过一眾护卫,来到了辽主的身前,语气急迫。
“什么?元昊,他不是在贺兰山那边,没有追过来吗?”
闻言,辽主先是一愣,旋即便暴怒开口。
要知道,他撤退之前,可是特地派了探子,去夏军当中打探过,確定夏军的主力,还在原地未动。
为了迷惑对方,辽主甚至还特意將辐重营帐都留了大半,又留了一支近方人的大军,让夏军以为自己还没有撤退。
从这些日子送回的军报来看,夏军的主力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贺兰山,没有动弹啊!
“这,这—”
耶律敌鲁古此时也慌了神,要知道,他虽是宫卫军的统领,可毕竟年轻,上战场的次数很少,这也是当初,辽主要重用他,军中许多將领反对的原因。
此时,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更是有些六神无主,语气都变得结结巴巴的。
“回陛下,臣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贺兰山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確是夏军主力未动啊—
“那你告诉朕,面前的这支骑兵,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耶律宗真顿时暴怒,挥动手中的马鞭,就重重的抽在了耶律敌鲁古的身上,
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过,他到底也算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一鞭子挥出去之后,情绪也平復了不少,知道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於是,他当机立断道。
“立刻整军,就地扎营,让前军后撤,命萧凛和韩锋各领五千人,从侧翼掩护。”
“是..”
耶律敌鲁古忍著疼痛,半句不敢多说,立刻下去安排。
夜色渐起,震天的交战之声也逐渐消退,战场之上户横遍野,到处都是被折断的旗帜和散落的各种兵器。
死去的战马散发著浓烈的血腥气,却又被寒冷的冰雪所覆盖,温热的血早已经乾涸,和的白雪交相辉映,宛如一副残忍的画卷。
辽军的大帐当中,眾將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著几分灰尘和血气,此时,帐中的气氛,更是低沉到了极点。
耶律敌鲁古站在下首,心惊胆战的將自己刚刚搜集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已经確认,这次来袭的,就是元昊亲自率领的擒生军,人数大约有五万左右。”
“贺兰山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我们的探子混进去之后发现,夏军的確还在那,不过,都换成了从各地调来的部族军,而且,人数也少了许多,只留下了许多辐重和营帐以作掩护.—”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
辽主自以为自己撤的隱秘,没有让元昊发现,所以对方才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可没想到,真正隱秘的是对面,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能够绕到他们前面,至少说明,夏军提前了数日,就已经开始从贺兰山绕道前行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消息—”
耶律敌鲁古的拳头握紧,手心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但儘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硬著头皮开口,道。
“从今日交战的情况来看,东林河已经被夏军提前占领了,两岸將近十五里的范围內,都是夏军驻扎的军营,而东林河,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条水源,其他的水源的话,至少距离此处有上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