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臣必竭尽全力!”
夜色降临,南路军营地当中。
耶律重元匆匆赶回,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殿下,奚大王率军一万,已经到了十里之外了。”
“耶律敌烈?”
看著前来报信的心腹,耶律重元皱著眉头,开口问道。
“他是来做什么的?”
“回殿下,据派来的使者说,他是陛下派来劝降的,约殿下明日午后,在五里外小坡一见。”
耶律重元闻言,思索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於是,翌日正午,他带著一队数百人的兵马,轻装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相较之下,耶律敌烈则只带了十几个精骑,便赶了过来。
“臣奚六部大王耶律敌烈,见过皇太弟殿下。』
一个是大辽的朝堂重臣,一个是辽朝的继承人,又是同宗同姓,二人自然是熟悉的很。
哪怕现在二人的立场已是敌对,耶律敌烈却依然谨守礼节。
见此状况,耶律重元的心绪有些复杂,伸手將对方扶了起来,道。
“皇叔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耶律敌烈是宗室,虽然已经是快出了五服的关係,但细论起来,的確算是耶律重元的叔叔辈。
不过,这个称呼却让耶律敌烈的眼神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来,沉默片刻,隨即便將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道。
“殿下,陛下对我说,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还望殿下莫要被奸人蛊惑,早日隨臣回去覲见陛下,將一切都解释清楚。”
“误会?”
耶律重元没想到,自己这个哥哥竟然如此无耻,事情败露,就將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萧惠这个死人的身上。
当下,他冷笑一声,道。
“皇叔也是朝中重臣,这样的鬼话,皇叔也相信吗?”
“殿下的意思是?”
耶律敌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震,愣然问道。
见到对方如此浮夸的表现,耶律重元先是一愣,旋即道。
“不瞒皇叔,那萧惠死前早就已经招供,他此次正是奉皇兄之命前来,想要將我诛杀。”
说著话,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耶律敌烈的手,道。
“皇叔,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殷殷嘱託,我耶律氏绝不可兄弟相残,结果如今,皇兄却因一己猜忌,要对我下如此毒手,这般心狠手辣之辈,焉能做我大辽之主?”
“皇叔乃是国之重臣,宗室族老,焉能看我大辽天下,毁在这样一个小人的手中,恳请皇叔,以社稷江山为重,助我一同推翻昏君,重振我契丹一族气魄!”
闻言,耶律敌烈脸色一阵纠结,甩开耶律重元的手,道。
“殿下何出此言,陛下待我深恩厚德,又是先皇长子,我焉能背叛?”
耶律重元见状,心中念头急转,隨后一个想法很快浮现出来,道。
“皇叔不知,当年父皇临终之时,將母后叫到身边,亲口立下遗詔,要传位於我,只可惜,当时萧菩萨哥为皇后,篡夺了父皇遗詔。”
“后来母后將萧菩萨哥囚禁,想要重新公布遗詔,正本清源,但是无奈,却被皇兄察知,反过来囚在皇陵当中,直至今日。”
“原本我无意说出此事,但是如今,皇兄逼人,我再也没有办法,皇叔身为朝中重臣,受父皇深恩,还望皇叔助我!”
“当真?”
耶律敌烈双眼瞪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隨后,耶律重元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此状况,耶律敌烈的神色一阵变化,片刻之后,他似乎是下了狠心,道。
“若真是如此,那我定不能坐视不理,请殿下放心,我必定会与殿下一同,
去找陛下当面,將此事问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