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於是,吕夷简这才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禁军停下。
萧孝忠强忍著身上的剧痛,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落下,脸色苍白无比,
咬著牙道。
“你想知道什么?”
见此状况,吕夷简眉头微微一凛,俯身问道。
“那就从简单的开始,请殿下先说一说,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城中,而且,还和耶律宗范在一起吧?”
这问的自然是他们当初的约定,要知道,那个时候,萧孝忠可是说,他隔天就要赶往南路军的,结果到了最后,却在东胜州內被抓了出来。
闻言,萧孝忠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潮红,眼神一阵闪动,眼角余光透过侧门,警见了对面的耶律宗范似乎是昏迷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泼醒,於是,便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狠了狠心,他开口道。
“我承认,之前我骗了你,虽然我早就已经和萧惠约好,要杀死耶律重元,
但是,这件事风险太大,南路军中,有许多都是耶律重元的心腹,我也没有把握,这件事肯定能成。”
“所以,我才打算留在胜州城中,让萧惠先动手,如果一切顺利,他彻底控制了南路军,我再赶过去。”
“至於耶律宗范,我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一旦他死了,那么我朝陛下,
就有理由將我问罪,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是吗?”
吕夷简皱著眉头,反问了一句。
然而此刻的他,在萧孝忠的心中,早就已经成了恶魔的代名词,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萧孝忠却一阵心惊胆战,连忙点头,道。
“就是如此,你若不信的话,只需再等几日,萧惠那边必然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即可验证我这番话是真是假。”
话说完之后,萧孝忠的心中一阵紧张,这般酷刑,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所以对於现在的他来说,怎么摆脱酷刑,才是最紧要的。
原本他以为,这番话说完之后,吕夷简怎么也该停手等待几日。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吕夷简却只是微微一笑,道。
“其实要验证殿下说的是真是假,也没那么麻烦,来人,去隔壁院问问,耶律宗范可招了!”
於是,有侍从匆匆离去,到隔壁院去。
见此状况,萧孝忠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连忙道。
“吕参政,我和耶律宗范素来不睦,如今落到你们手中,他必然会趁机污衊於我,他的话岂可轻信?”
这番话一出,吕夷简不由挑了挑眉,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摇头道。
“看来,殿下还是心存侥倖啊。”
“也罢,是我的错,刚刚忘了提醒殿下,今日来前,我和夏副枢做了约定。”
“为了防止二位为了免刑而谎言欺骗,我们会拿同样的问题来提问二位,如果你们的回答不一样的话,那我们会继续用刑,直到二位说的一模一样为止。”
“当然,如果二位当中,有那么一个是寧死不屈,受尽刑罚,也仍然坚持不说实话的人,那另外一个人,也就只能同样遗憾赴死了——“
这番话一出,萧孝忠的心顿时一片冰凉。
没过多久,去报信的侍从迴转,在吕夷简的耳边说了两句,隨后,便见这位吕参政脸上露出一丝遗憾,道。
“看来殿下的运气不大好,你们二人的回答不一样,也不知是谁说了谎话,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一起用刑,我相信审到最后,一定会有答案的。”
“来人,上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