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吕卿家,屡次出使,甘冒奇险,实乃国之干城,著赐仪剑一柄,黄金百两,以昭其心。”
吕夷简的心里这才算是好受了一些,面上更是感恩戴德,道。
“谢陛下恩赏,臣身为宰执,深受国恩,理当为国尽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这话时,吕参政还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王曾,眼神当中带著一丝挑畔之色。
然而,对於他的这般动作,王曾却是毫不在意。
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吕夷简给出京师,如今目的达到了,何必再为一点区区小事而动肝火。
要怪,就只能怪这吕夷简太不安分了。
原本,王曾都已经不打算再跟他为难过去的恩怨了,可没想到,对方始终这样明里暗里的和他作对。
既然如此,也只能让他再出去转一圈了··
对於底下大臣们的这番斗法,赵禎自然是清楚的,不过,他却是乐见其成。
要知道,原本对於去辽国协调的这个人选,赵禎其实就属意吕夷简。
但问题是,吕夷简这个人滑溜的很,这种要冒大风险的事,是不好强压给他的,否则的话,这老狐狸逼急了,说不准告个病假臥床不起,赵禎也没有办法。
如今他和王曾之间相互爭斗,反倒是让赵禎顺水推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桩差事塞到了他的手里。
“距离伐夏之战,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吕卿家此次出使,可以在禁军当中隨意挑选精锐,以作护卫之用,若有需要的属僚,也尽可点名,朕无有不准之理。”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个道理赵禎还是懂的,所以,罕见的大方了一回。
吕夷简闻言,再次谢恩不迭,此事便算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朝议结束之后,眾人对於夏和吕夷简的去向,也都纷纷表示了佩服,眾人各怀心思,回到了自己的公房当中。
不出意外的是,很快,李迪就到了吕夷简的公房外。
“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王相公不动则已,动如雷霆,此去,辛苦坦夫了。”
这位李相公的脸上,罕见的带著一丝歉意。
显然,他很清楚,王曾今日的举动,就是对於之前的反击。
木已成舟,不管吕夷简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自然都是不会显露出来,起身拱手道。
“相公言重了,此事或许大相公確有私心,但是,拋开这些不论,眾宰执当中,的確只有我对辽国的情况最熟悉,也最適合前去。”
闻言,李迪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道。
“为国尽力,甘冒奇险,这才是吾辈当有的担当,此去虽然艰险,但是,也不失为是一次立功的好时机。”
“若是你能够协调两朝,让此前我等商议的战略都如设想当中进展,那么,
待回朝之后,中书宰相之位,必有你一席之地!”
这话倒是真的,如果说,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大宋完全有可能借著这次的伐夏之战,掌回多年去失的燕云之地。
这份功劳,可是多少大臣在朝中呆上多少年,都不可得的。
吕夷简此去,如果真的成了的话,那么,他即便不能算是头功,可就像李迪所说的那样,宰相之位,必然会有一席之地。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得有命回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