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冯相公一句尔敢否,便能把人给通通回去。
手段倒是巧妙,不过,总觉得有哪不对——“
闻言,赵禎的脸上也收起了笑容,道。
“大娘娘,我刚刚命人询问了昨日在中书值守的舍人,据说,昨日冯相公出宫之后,紧接著,
吕夷简就去拜访了他。”
“吕夷简?”
刘娥神色微冷,口气有些莫名。
不过,赵禎却並不再继续多说,
於是,沉吟片刻,刘娥脸上忽然浮起一丝笑容,道。
“来人,去召吕夷简覲见。”
片刻之后,政事堂中。
“什么?召我去?”
吕夷简眉头微皱,看著面前的內侍,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硬著头皮进宫之后,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后却只是找他谈了一些琐事。
待了不到一香的时间,吕夷简便一头雾水的出了宫。
回到政事堂,他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细想心中的不妥从何而来,外间舍人便又来报,说有內侍前来。
於是,椅子都没坐热的他,连忙走了出去。
议事厅中,其他宰执也都到了,眾人围观当中,那內侍开口道。
“太后吩咐,参知政事吕夷简,为国辛劳,特赐珍珠一斛,银一百两。”
啊这..·
吕夷简顿时感到,四面八方投来了数道目光。
他心下不由一阵叫苦,连忙道,
“这位內使,烦请稟报太后,中书诸臣皆一心为国,吕某不过是尽分內之事,不敢称功受赏,
还请公公將赏赐带回。”
然而,那內侍却並不答话,只是笑眯眯的拱了拱手,道。
“吕参政不必推辞,太后说了,这是嘉奖您为宫中分忧。“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独留吕夷简站在原地,承受著眾人各式各样的目光。
与此同时,紫宸殿外。
隨著时间的流逝,冯拯的心中开始略微有些焦躁。
他本来就是个行事谨慎的人,这次要不是因为涉及到自己的一生清名,也不会如此大胆。
原本他觉得,宫中看在他扛下了言官压力的份上,怎么著也会顺水推舟,帮他把这场戏演完。
结果,现如今宫中迟迟没有动静,不由让他心中有些不安—-难道说,太后真的生气了?
所幸的是,冯拯的这般想法没有维持太久,很快,蓝继宗便匆匆走了出来,道。
“冯相公,太后有命,前旨收回,一甲进士赐从七品朝官,照例外放出京,其余不变。”
应该说,这个让步不大,只是改动了最关键的地方。
但是,看著面前新的手书,冯拯也不敢再继续纠缠,生怕夜长梦多,於是,连忙道。
“臣领命。”
於是,这场常朝风波,到此便算是结束了。
一眾官员纷纷散离,口中却依旧在议论不停。
而冯拯则是拿著手书回到了政事堂,刚刚坐下,外间舍人便走了进来,道。
“稟相公,刚刚您在紫宸殿时,宫中突然有內侍出面,召见了吕参政,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