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航母还在南海游弋，我们的核弹头数量是他们的十倍。数字再厉害，能挡得住战斧飞弹？”

“挡不住，但能让我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顾问跟过来，声音里带著警告，“去年他们的模擬演习显示，用二十架歼十配合反舰飞弹，能瘫痪一艘尼米兹级航母 —— 这在十年前，需要他们半个空军的力量。现在，一个航空团就够了。”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落在布希的脸上，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他想起牧场里的老马，知道什么时候该加速，什么时候该减速。可中国这匹 “黑马”，似乎跳过了 “慢跑” 的阶段，直接学会了衝刺 —— 而他手里的鞭子，好像没那么管用了。

“让中情局盯紧寰宇公司。” 他忽然说，语气生硬，“看看他们的技术来源，有没有违规採购我们的晶片。如果有，就给他们加关税，查他们的帐。”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 用商业手段绊住对方的腿，就像当年对付日本半导体那样。

安全顾问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听到总统低声说了一句：

“告诉克拉克，让他下周飞一趟南海。”

顾问回头，看到布希望著窗外的抗议人群，眼神复杂。

“让他亲自去看看，那些『数字飞行员』，到底有几斤几两。”

“明白”

布希总统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美国在电脑技术上落后” 这个结论。

在他的认知里，硅谷的晶片、微软的系统、五角大楼的网络战部队，这些才是 “技术霸权” 的象徵，怎么可能被一个中国私企超越？

“不可能！”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咖啡杯晃了晃，褐色的液体溅在报告上，晕开一片污渍，“五十万亿次的超级电脑，我们有！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泰坦』，运算速度比这还快！他们凭什么比我们强？”

安全顾问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晶片图纸，摊开在总统面前：“问题不在单台机器，在『积木』。您看，寰宇公司用的是自主研发的『星核』晶片，体积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能耗低 40%，最重要的是 —— 他们能批量生產。”

他指著图纸上的密密麻麻的线路：“我们的『泰坦』用了十万块英伟达 gpu，拼起来像座房子，还得专门建冷却塔散热。

可寰宇公司的超级计算机，用的是自己设计的晶片组，三十台机器就能抵得上『泰坦』的算力，还能像乐高积木一样隨便组合 —— 他们在南海演习用的平台，就是二十套这样的『积木』拼出来的。”

布希的目光落在 “批量生產” 四个字上，像被针扎了一下。

美国的超级计算机，从来都是 “实验室珍品”—— 国家拨款砸出一台，供科研人员当宝贝用，想再复製一台？得重新申请预算，等上三五年。可中国人居然能把这东西当 “家电” 卖？

“他们为什么不卖？” 他突然问，语气里带著一丝侥倖，“如果真有这么厉害，早该抢硅谷的生意了。”

“因为他们要留著自己用。” 顾问的声音沉得像铅，

“中情局的线人说，寰宇公司的超级计算机生產线，一半產能都在给军方供货。他们的目標不是赚钱，是用这个平台练出一支『数字军队』。”

他顿了顿，拋出更惊人的信息：“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星核』晶片，用的是一种新型材料 —— 我们的实验室去年才刚发现这种材料的超导特性，他们已经用在晶片上了。这意味著，我们和他们的技术代差，可能不止『快一倍』。”

布希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沙发扶手上。他想起去年国情咨文里说的 “美国將永远领先世界科技”，现在看来像个笑话。

“那我们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砸钱？让硅谷也搞这种晶片？” “砸钱也追不上，至少五年內追不上。”

顾问摇著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们的晶片產业被资本绑住了 —— 英特尔忙著赚消费级市场的钱，英伟达盯著游戏显卡，没人愿意十年时间啃超级计算机晶片这种『硬骨头』。

可寰宇公司背后有中国政府撑腰，他们不用考虑短期利润，只需要技术突破。”

他看著总统苍白的脸，补充道：“更麻烦的是，他们的模擬平台已经形成了『闭环』—— 用超级计算机生成虚擬战场，用虚擬战场训练飞行员，用飞行员的实战数据反哺超级计算机优化算法。我们连第一步的超级计算机量產都做不到，怎么跟他们玩？” 布希猛地抓起桌上的断翅白头鹰，狠狠砸在地上。木雕摔得更碎了，右翼也断了下来。

“一群废物！” 他嘶吼著，不是骂中国人，是骂那些在硅谷赚大钱的资本家，骂国会里爭吵不休的议员，骂自己 ——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看清这场差距？ 安全顾问默默地捡起碎片，拼凑著试图復原，但断裂的翅膀怎么也接不上。

“总统先生，或许我们该换个思路。” 他低声说，“比如，联合欧洲盟友，在半导体设备上卡他们的脖子 —— 他们的晶片工厂，用的还是荷兰 asml 的光刻机。”

布希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对！卡他们的脖子！就像对付华为那样！告诉 asml，不准给寰宇公司卖最新的光刻机！还有那些给他们提供特种材料的美国公司，全部制裁！”

“但这可能会逼他们更快实现自主。” 顾问提醒道，“他们已经在研发自己的光刻机了，只是还不成熟。”

“那就让他们永远不成熟！” 布希的语气带著孤注一掷的决绝，“我不管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中国人在超级计算机上超过我们！这是美国的底线！”

他走到窗前，看著夕阳下的华盛顿纪念碑，碑尖的影子像一把刺向天空的剑。可他心里清楚，有些差距，不是靠制裁就能抹平的 —— 当中国把超级计算机当成 “积木” 拼的时候，美国还在为实验室里的 “珍品” 爭论预算，这场赛跑，或许早就输在了起点。

安全顾问收拾好文件，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听到布希对著窗外低声说： “给我接硅谷的贾伯斯…… 不，接英特尔 ceo…… 对，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立刻来白宫。”

办公室里只剩下布希一个人，地上散落著白头鹰的碎片。

他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著，手指被木刺扎破了也没察觉。 他想起安全顾问最后那句话：“模擬平台练出的王牌飞行员，或许比真打出来的更可怕 —— 因为他们知道所有输的方式，却从来没真死过。”

这句话像一根冰锥，刺进他心里。 窗外的抗议声还在继续，可布希第一次觉得，那些喊著 “撤军” 的人，或许没看清真正的威胁在哪。伊拉克的炸弹能炸死美国士兵，可中国的 “数字积木”，能悄无声息地拆掉美国的技术霸权。

这场看不见的战爭，才刚刚开始。而美国，好像还没准备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