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舰队的舰艇编队在夜色中悄然转向,像一群游弋的鯊鱼,朝著东沙群岛的方向疾行。
舰艏劈开平静的海面,激起的浪在星光下泛著银白的光泽,与远处东沙岛的灯塔微光遥相呼应。
“司令员,美军的电子战飞机还在逼近,距离三百五十公里。” 参谋的声音带著一丝急促,屏幕上代表敌机的绿点正以稳定的速度移动。
南海舰队司令员站在 170 舰的舰桥,海风掀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他望著远处模糊的岛影,眼神锐利如鹰:“让舰载雷达保持静默,改用被动监听。告诉东沙机场,战机升空后不要急於接敌,在云层里隱蔽待机。”
这是他推演了无数次的策略 ——避实就虚,以岸制海。
美军的航母编队像一头钢铁巨兽,在远海有著绝对优势;但只要南海舰队退回近岸,就能依託陆基飞弹、岸基战机和岛礁工事,把这片海域变成 “主场”。
六千吨的旅海级驱逐舰对抗九千吨的伯克级或许吃力,但加上东沙岛的防空飞弹和歼十战机,就能形成局部优势。 “报告!蓝军舰载机群升空了!数量约 48 架,航向直指东沙机场!”
“果然是衝著机场来的。” 司令员冷笑一声,
“他们想敲掉我们的空中保护伞,让舰队变成活靶子。命令歼十编队,从侧后方绕过去,打他们的电子战飞机!”
电子战飞机是美军的 “眼睛” 和 “耳朵”,打掉它,航母编队就成了半个瞎子。 虚擬的夜空中,一场无声的猎杀悄然展开。 红方的歼十战机关闭雷达,依靠地面引导,贴著海面低空飞行,像一群蛰伏的猎鹰;蓝军的 f/a-18 编队则在电子战飞机的掩护下,大摇大摆地扑向东沙岛,机翼下的炸弹闪著寒光。
而在蓝军指挥部,司令官正盯著屏幕上的 “诱饵”—— 那架故意放慢速度的电子战飞机,像一块肥肉,引诱著红方战机上鉤。 “他们会上当吗?”
他手指在战术板上轻点,“伯克级驱逐舰准备好,一旦红方战机现身,就用標准 - 6 飞弹给他们『惊喜』。”
这是美军常用的 “钓鱼战术”:用电子战飞机作饵,引诱对方战机进入防空飞弹射程,再用舰艇火力围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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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红方歼十的图標突然从云层里窜出,直扑电子战飞机 —— 但就在进入伯克级射程的前一秒,它们像被施了魔法般猛地拉升,掉头冲向 f/a-18 的后方! “不好!他们看穿了!” 蓝军司令官猛地站起。
红方的目標根本不是电子战飞机,而是脱离掩护的舰载机群! “命令 f/a-18 编队返航,保持防御阵型!” “晚了!” 南海舰队司令员在舰桥上低喝一声,“贺大雄,给我盯住那些漏网之鱼!” 170 舰的炮位上,贺大雄的手心全是汗。左臂的红色绷带传来阵阵刺痛,但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 三架 f/a-18 突破了歼十的拦截,正朝著舰队俯衝而来。
“锁定目標!” 他嘶吼著按下发射按钮。
近防炮的火舌在夜空中划出金色的弧线,像死神的镰刀,精准地罩住了领头的敌机。
“命中!” 屏幕上的光点炸开,贺大雄却来不及高兴 —— 另外两架敌机已经投下了 “炸弹”。
“右舷规避!” 舰长的吼声在指挥舱迴荡。 170 舰像受惊的鱼,猛地向右倾斜,虚擬的炸弹在舰尾不远处炸开,掀起冲天的水柱。
舰体剧烈摇晃,贺大雄被甩得撞在炮座上,左臂的电击瞬间爆发,疼得他眼前发黑。 “还能动吗?” 装填手拽了他一把。 “没事!” 贺大雄咬牙稳住操纵杆,重新锁定最后一架敌机。
当那架 f/a-18 的图標在屏幕上消失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地下指挥部里,老首长看著屏幕上的交锋,忽然笑了:“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好。”
萧强点头,目光落在红方的战术轨跡上:“他们把『近海防御』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 不拼吨位,拼协同;不比火力,比节奏。”
蓝军的第一波攻击被打退了,但没人敢鬆懈。 屏幕上,美军航母编队正在调整航向,显然准备发动第二轮进攻;而红方的舰队已经抵达东沙群岛附近,与岛礁工事形成了犄角之势。
夜海之上,星光依旧璀璨,但无形的棋盘上,每一步都暗藏杀机。 南海舰队司令员望著东沙岛的灯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南海 —— 那时他们的舰艇连远海训练都困难,更別说对抗航母编队。
而现在,他们能在虚擬的战场上与强敌周旋,靠的不仅是舰艇的进步,更是战术思维的蜕变。
“告诉各舰,抓紧时间补给。” 他下令,“下一场,该轮到我们反击了。” 贺大雄靠在炮座上,大口喘著气。左臂的疼痛还在持续,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但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守住这片海,疼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