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亚克等人,开始称讚阿拉伯马是一种优良的赛马,是全世界所有马种的起源。这个诺美之词,贏得了阿拉伯人地欣赏,双方地情绪有所缓和。可是,对於前面地成绩是否算数,谁都不愿自己吃亏,双方依然爭执不下。
这时。亚克偽善地说道:“其实这次的赛马,本来就是因为萧先生,向强纳森先生挑衅,才演变成了一场公开比赛。我们来到沙特,是为了帮助我们地朋友,发展经济,並不是为了意气之爭,以免伤了双方的和气。我看,具体如何继续下去,不如我们听听强纳森先生,和萧先生的看法,看他们如何做决定。不是胜过我们相互之间恶言相向吗?”
他在话里,將因果关係顛倒了一下。將强纳森,向萧强挑衅,变成了萧强向强纳森挑衅。虽然阿布王子和部分王室成员知情,但更多人,是因为听到有这么场比赛,才来凑兴。
听到亚克这么一说,有不少人,在心中就对萧强產生了一丝丝不满。认为这个中国人,一来沙特,就挑拨阿方和西方的关係,存心不良。
这个微妙的心態变化,阿布王子也没感觉出来。他只是觉得亚克在顛倒是非,正要起来敘说分明,就有一名英国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向贵宾们大声说道:“萧强先生提议,前面的比赛全部作废!他认为,他自己一个人出马就行了、所以想单独向强纳森先生提出挑战、一场定胜负!”
主席台上的王室成员。和大臣们。集体大哗!
不管都面的比赛成绩,是怎么得来的。这都是阿拉伯的光荣!萧强一个人,就隨口將之抹煞,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以为自己是谁?有这个资格吗?
一个大臣当场就气得发抖,大声叫道:“胡说!他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力擅自作主?对於这样狂妄的举动,我认为应该给予严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亚克假惺惺地问那个工作人员:“萧强先生,真的是这么说的?说他一个人,就可以代表整个阿拉伯?”
“当然不是!先生!”那个工作人员否认道。
阿布等人都鬆了一口气,他们相信萧强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狂妄的言论。
那个工作人员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他的原话是:“前面的比赛成绩。毫无意义。只要我最后获胜,就足够了!”
“放肆!狂妄!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把我们奋力拼搏后的成绩,说得毫无价值?这样地混蛋,就应该把他赶出去!
“不错!把他赶出沙特!这里不是他可以擅自做主的地方!”
“谁把他请来的?这样一个不懂礼仪的人。怎么能允许他出席这个高贵的场合?”
会场上群情激愤,不少人都在大声呵斥萧强的无礼。
亚克和美国大使相互看看。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前面你们取得了胜利,那又怎么拌?只要略加桃拨。就能让你在阿拉伯世界,名声扫地!有时候。胜利本身,並不能带来好的结果!
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你这样说了,有人证在,就算你事后否认,也不会抹去阿拉伯人对你的恶感!
王储望了望阿布王子。见他摇头,出面制止了眾人的义愤,说道:“这个事情地真相如何。我们也不应该只听一方的说法。不如,我们把萧强先生也请来,听听他地说法。相互加以印证。就知道真相如何了。各位觉得怎么样?”
“不错!是应该这样!”一些怀疑这是亚克等人。藉机污衊的大臣,都同意王储地意见。
当萧强接到通知。来到观礼台,还有些莫名其妙。
王储朝他安慰性地一笑,温和地说道:“萧先生,你是我们的客人,欢迎你到我们沙特来做生意。听说,这次比赛的起因,就是源於你和强纳森先生的爭执,有这回事吗?”
他当然是知道事情起因地,这样问,也是为了让萧强有个辩驳的机会,让不明其相的人。了解实情。
萧强看著台上,很多对他面露不豫的沙特王公,满面气愤的阿布王子。明白事情並不简单。再看看另一边,那些西方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有了计较。
亚克没等他开口。抢先问道:“萧强先生,听说你和强纳森约定,將以你们地比赛,决定整场赛马地胜负。有这回事吗?”
他地问话很有目的性。萧强如果回答“是”,那不管接下来,怎么辨解,也会在他人地心中,留下恶劣印象。要是他否认,那就是说谎,阿拉伯人对於说谎的人。是不会把他当朋友的。
总之,萧强不管怎样回答,都將在他们双方之间,產生出裂痕!
萧强听完翻译的解说。並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盯著他的眼睛,打起了全部精神。
他示意带来的阿语翻译,和他保持同步翻译,缓缓开口道:“关於这个问题,我想在后面,慢慢告诉大家。之前,我会先回答王储殿下的问题,就这次比赛的来龙去脉,做一个祥细地说明!”
阿语翻译快速地,將萧强的话。翻成阿拉伯语。
亚克没想到,萧强居然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而是要先从源头说起。他急忙提高音量,追问道:“萧强先生,我们想要先知道,你是要求,以一场定胜负!”
阿语翻译迟疑了一下,把他的话翻译过去。
萧强理都不理,对於一个充满了恶意的挑拨者。还是温文尔雅,只会被欺负。他可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君子!
他还是將当时席间的会谈,娓娓道来,说他是如何接受阿布王子的邀请,参加那次宴会的。
亚克气急败坏,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按牌理出牌?东方人不是最讲究规矩的吗,据说是有问必答。可是萧强对他理也不理,让他后续的语言陷阱,也无从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