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要买枪!到时候给我一支,我把那个混蛋一枪给崩了,***,害老子在床上趴了几个月,这个仇不报,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屁股上被捅了一刀的廖老三,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吼了起来。
流氓老大的话,让同伙们都亢奋起来,好像只要给他们一支枪,他们明天就能成为香港黑道抗把子一样。
一群人喝酒吃肉,很快就有些酒意上头,有几个傢伙瞧著躺在地上的林怡,不觉有些心猿意马,淫笑著对流氓老大说:“大哥,反正我们干完了这一票,就要到香港去。这个小丫头,长得还挺不错的,不如就先让我们乐乐?”
流氓老大阴阴一笑:“怎么,***下面想动动了?”
“不是不是,我们就说著玩玩……,大家也好久没碰女人了,心里面怪痒痒的……”其他人都有些怕他,訕訕笑道。
“想玩还不简单……站住!”他吼了一嗓子,几个大喜过望、正准备向林怡跑过去的流氓手足无措地望著他,不知道老大明明允许他们玩这小妞,为什么又让他们站住。
“看你们那点出息,那像是干大事的!这钱还没到手,那小子精得跟鬼似的,一看到这小妞被你们动了,万一掏出喷子来,你们谁上?要是再惊动了其他人,我们就是有命挣钱,也没命!这都不知道!蠢!”
流氓们都被他的话嚇了一跳,萧强有枪?
老大怎么知道萧强有枪,要真的是有枪,他们再怎么厉害,也顶不过子弹啊!
老大轻蔑地看著手下,又想吃肉,又怕担风险,这些混蛋留著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等钱到手,就把他们一齐干掉,十万块钱看著多,但一个人独吞,和大家平分,那怎么可能相同!
“你们慌个球!等会儿那小子来了,都听我吩咐。没有准备,我会叫你们去绑票?听我的,大家就能一起去香港,吃香的,喝辣的,玩遍全香港的女人!这小妞暂时別动她,等把那小子摆平了,老子第一个上!”
没给流氓们更多的考虑时间,工厂的小门打开了,一个流氓跑进来,激动地报告道:“老大,那小子来了,是坐计程车来的,手上拎著一包东西,看形状像是钱。”
到了这个地步,流氓们也知道没有退路了,管他是不是有枪,今天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一群人相互看看,脸上杀气腾腾,倒有了几分凶悍。
“他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其他人一起?”流氓老大首先关心这个问题。
“一个人!他刚下车,那计程车就开走了,从挡风玻璃看过去,那个司机好像很怕他的样子。”报信的流氓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好!你们在这里等著,老二,跟我出去迎接贵客!”
萧强站在红色涂漆的铁门前面,打量著这里的地形。
计程车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过了,这个镇不是很大,但路上也有不少人,这样一来,那些绑票者,应该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铁门上掛著一块牌子,写著“黄龙镇办机械厂”,这应该是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镇办企业,看牌子和铁门涂漆都是崭新,围墙敷著水泥,明显是才修的,占地大约有五六十亩的样子,就乡镇企业来说,规模很是不小。
工厂並不在镇上,而是相隔有一百来米的距离,可能是在田地的基础上建起来的,周围全部都是肿满庄稼的农田。
厂房铁皮大门,打开了一扇小门,萧强看见为首那人有些面熟,想了一想,身体一震。
“看来小兄弟已经认出我了,不过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外號青竹標,你就叫我標哥好了。”为首的流氓老大阴沉地笑著,“上次的事,全靠小兄弟照顾,让我们所有人都到局子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大伙感激不尽,一直想著该怎么报答你。这不,想来想去,我们就决定请你的小女朋友,到这里来做个客,也算是对你的报答吧。”
萧强眼睛骤然一缩,眼神凶狠到了极点:“她怎么样了?”
青竹標还想多玩弄他一会儿,以得到心理上的快感,可是看到他目射寒光,不知怎么的,刚才在厂房里的凶狠竟然一扫而空,有些心生怯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色厉內荏:“你別乱来,我告诉你,你的女朋友可是在我们手上!”
萧强面若寒霜,声音极冷:“你不配和我谈条件,让我看看小怡,如果她没事,钱,我如数给你。可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就都得……死!”
青竹標看著他充满杀机的眼睛,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慌忙道:“我们没有动她!不信你可以进去自己看!”
他退后几步,把小门让开。
萧强慢慢走到小门边,並没有进去:“我就在这里,要看到她,確认她没有事!否则,我立刻就走!”
“不行,你先把钱给我,收到钱,人我马上就交给你!”青竹標鼓起勇气,拒绝道。
萧强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很快就走出了十多米远。
“回来!”青竹標脸上阴晴不定,隔著铁门,咬牙道,“好,我让你看到她!”
萧强仍是用缓慢的步调,走回到小门处,离他约有两三米远,隨时可以逃脱。
青竹標哼了一声,对老二做了个手势,老二跑进厂房,很快,两个流氓抓著林怡的胳膊,把她拖到厂房入口的位置,距离萧强五十来米。
林怡低著头,神情萎顿,一看到大门外的萧强,眼里一喜,隨后又立刻流露出焦虑的神色,扭动著身体,拼命挣扎起来,被毛巾捆住的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萧强远远看到她的样子,心头如像刀扎。
“把她带过来一点,我要问她几句话,確认她没有受到伤害。”他的胸膛急剧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够了!你要看人,我让你看了,你他妈別得寸进尺!”青竹標气急败坏地低声叫了起来,显然怕惊动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