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日,凌风和石凡心二人经过无数次失败之后,才勉强掌握了灵气压缩的技巧,这一次经脉胀痛的感觉完全消失了,隨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感觉自身突然充满了力量。而凌辰则还是灵力散了聚,聚了散,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他们二人经过一月有余的巩固修行之后,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此技巧,那便需要进行玄脉诀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的修行,那便是主脉注灵和固灵成纹。
凌水带著凌风和石凡心二人,端坐在院里蒲团之上,经过第一部分引灵入玄和凝灵化液的过程后,开始进行后续的演示。
“注意感受体內灵液的走向,將灵液分三股,上行至百会即天枢脉,储存神识相关灵力,下行至涌泉,储存肉身强化灵力即地闕脉,中至檀中即人极脉,三脉灵力彼此平衡互补,方能有效发挥自身所习灵诀的威力!”隨著凌水主脉注灵的演示,他们三人的眉心浮现著不同顏色的光痕,这是自身激发主脉的体现,不同顏色则表示著他们体內激发属性的不同。
凌风和他父亲凌羽都是淡金色,石凡心则是银白色,凌水则是淡蓝色,这些顏色与其今后灵诀的修行至关重要。但也並非绝对,只是修行同类型的灵诀对於自身来说掌握能力更快,修习起来更轻鬆。
“我们进行玄脉诀最后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请按我说的,当灵液储存至主脉后,需以其自有灵力在脉璧刻下灵纹,来防止灵力外泄!”凌水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教导他们二人进行最后一步的操作。
在经过反覆的固灵成纹之后,凝脉境初成,凌风只觉得体內原本细如髮丝的经脉寸寸断裂,经歷短暂的剧痛之后,断裂处焕发出新的经脉粗壮了许多,脉壁浮现天然灵纹,灵力流转速度暴增十倍。凌风感嘆这便是凝脉境吗,瞬间从蒲团上弹起,自己的感官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得更远,听得更清了,这便是踏入了修行者的世界了。石凡心在这一次的突破中则要晚上一个时辰。
为了庆祝他们二人突破至凝脉境,云恆命属下拖著几壶好酒兴冲冲的便来到了这昭心苑,他担心影响三个孩子修炼,便很少来这里,现在他也没什么担忧了。另外,祭祀大典也马上要开始。
今夜恰是月圆之夜,这个院子里的三个孩子均玩得不亦乐乎,似乎都忘了这一个月所有的痛苦,云恆邀著凌羽瘫坐在院前的木走廊上,对著天上的明月,大声畅谈:“要是我们也像风儿他们那样该多好啊!”
云恆大口喝一口酒,指向月亮的手指被这月光衬托著越发的白皙,“今日~这月亮是真的圆呀!”
凌羽也躺在这走廊上,遥看天空皎洁的圆月,略带伤感道:“昭儿当年也是和我在这躺著看月亮!”
云恆坐了起来又拉著凌羽干了一杯,“你个傻瓜,那个时候我也在!”
凌羽闷喝一口,“哈哈哈,是,是,我们三人在这庭院也是躺在这走廊之上,看著这轮圆月!”
“只是凌云宗,毁了我姐,毁了我父亲,也毁了你!”云恆突然一本正经凑到凌羽眼前,脸色带著一些恐怖,又带著一些幽怨和愤恨,“羽哥,你想过復仇吗?”
这试探性的一问,倒是让凌羽一惊,他看著这个二十来岁的小舅子,似乎已经不认识现在的他,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也许五年的歷练让他心性大不相同,但是谁又能忍受亲人失去的痛苦,更何况他们两个本是同病相怜!
凌羽郑重的点了点头:“想过,此次出山正为此事!”
眼看凌羽已经决心復仇,云恆正襟危坐了起来,拉著凌羽的手,说道:“那可说好了,我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闯他一片天地!”
“我自当全力以赴!”凌羽云恆这两兄弟喝完一碗酒,隨即摔杯而起,隨后朝天大笑。
第二日,凌羽处理祭祀大典的事情的时候被云恆拉进了一处密室,然后命令几名亲卫严守。
“羽哥,我並非酒后失態,这个计划我已经谋划了五年!就是在姐姐走了,父亲不治身亡之后,越发的强烈!”云恆略带哽咽的话语,让凌羽心生愧疚,若不是他,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世事难料。
凌羽拍了拍这个小舅子,隨后安慰道:“我处处忍让、反而凌云宗得寸进尺,將我父子三人逼入绝境。但这件事需要仔细的谋划,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是,所以这五年我一直在搜集凌云宗的情报!”云恆说完,隨后敲了敲桌子,一个满身著装青布的女子从密室外走了进来,隨手將一捲地图摊开在桌面上。
凌羽很熟悉,这便是凌云宗的势力范围图,图中的关隘,地势,建筑应有尽有,有些地名甚至连他都没听说过。
云恆示意女子项凌羽讲解地图的相关地区的凌云宗势力情况,从中了解到的便是凌云宗这五年在东极大陆上不断扩张,剷除异己,吸收弱小部族。若不服从,便直接灭族,恶行惨绝人寰。从凌云宗主殿所在山脉往外延伸便是三座主城,一座主城靠近邙山,主要用於监视偏远地区部族的情况,当然也是追捕凌羽的一批人,內部有一位凌云宗长老驻守。第二座主城挨著凌云宗主殿很近,非常繁华。第三座便是与东极大陆其他两大势力接壤的边陲重镇。每一座城都有一个或数个长老级別的人物负责驻守。另外凌云宗为防止叛乱,在三座主城之间设置了多处关隘和通讯灵阵。其他灵阵全部被损毁,这就是为何凌羽和石凡心只能通过飞鸽传书来联络。这每一处关隘都有高级修行者负责日常监视,而这些修行者实力均堪比凌羽。只要周围的地段发生风吹草动,通讯灵阵便会亮起,隨后从主城出来的巡卫队给灭杀,这真是將危机灭杀在摇篮之中,如此这般行事,也让凌云宗统治下的修行者人人自危,不敢造次。
但这件事是举族上下的大事,需要经歷周密的谋划才行,“既然已经决定,我们就要著手行动,但这件事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我们需要经歷周密的谋划才行!”凌羽提醒道。
“羽哥,这个我自然知道,凌云宗的一些走狗这些年一直找我们的位置,上次冒险让你们进来,已经让他们有所警觉!”云恆担忧的脸色溢於言表。
凌羽摸了摸下頜,“放心,这些人我会去处理掉!本来就是我带来的麻烦!”
“羽哥,可別这么说,祭祀大典之后,族內的异己必须控制起来,尤其是云耀党羽!我担心他们在祭祀大典上动手脚!”云恆思索道,自断臂一事之后,云耀出奇的安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云恆的担忧也並无道理。
凌羽岂能不知,他早已安排凌水暗中观察这云耀的动静,只是没有发现特別的异常,这倒是让他很奇怪。
“先等祭祀大典顺利完成吧!但是云耀那边必须派人盯著,我总担心会出事!”凌羽担忧道,他的直觉告诉他,有潜在危险在酝酿,只是不知道会发生在何时。
两人点点头,便退出这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