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小婶婶——”

太史子周往水里跳，试图游到画舫附近，将她救下。

她怎么能Si呢？

不会。

他不会让她Si的。

他也不会让她入地狱，如果拉不住她，他就陪她一起去。

他后悔了，为什么不碰她？

为什么要克制？

她Si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这么多年不要妾室通房，不愿意跟别人尝试男欢nVAi，不就是一直想着她么？

从见到她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一样。

她带着他玩耍，带着他吃饭遛弯儿，她在小叔面前帮他说话，替他担责任……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她。

好也罢，坏也罢。

都是她。

她总是说他傻乎乎的，长得可Ai，但一点儿都不聪明。

她总是说他又蠢又呆，可是小叔骂他的时候，她总是挡在前面，有时候还会骂小叔冷漠没人X。

她说他太小了，要是他能和小叔一般大，她就不做小叔未婚妻，以后嫁给他。

可是，没有如果。

也没有假设。

她是小叔未婚妻，可小叔不要她。

她被弄得伤痕累累，一去萧国就是十年，他再也没见过她。

以前不去回想，似乎他和白月初之间从未有过交集，那些记忆如青烟一般，短暂又虚无。

可是一去想，竟然那么多。

原来她曾经给他留了那么多回忆。

……

大火将画舫全部烧了。

他呆呆浮在水面，看着她的身影在火光中化作虚无，变成了散落在湖面上的萤火。

“小婶婶~”

太史子周张着唇，低低呢喃。

他m0着眼角，Sh漉漉的，是水，还是泪？

心口疼得他四肢无力，整个人彻底沉入湖中。

溺水，窒息。

周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慢慢消失。

虫子也不再鸣叫了。

头顶的荧光慢慢变暗。

周围突然好安静。

心好疼~

……

太史子周从榻上猛然坐起来，看着大亮的天光，回头看向帘子那侧。

帘子被掀起来了，床上空无一人。

他跳下小榻，赤足踩着地面往外跑，一条腿跨过门槛，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人。

她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枣树，身侧蹲着一个穿着玄衣的男人，银冠，墨发，剑眉，星目，身如劲松，眉眼间温柔又包容。

太史子周愣在原地，扶着门框看着眼前这一幕，如兜头泼了盆冷水。

是白术。

那个男人……是白术。

白月初对那个男人太好了，好到……让他在心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