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內。
外面大雪纷飞,寒风肆虐。
陈胜拿著一个酒葫芦,抿了一口,朝一旁的吴广道,“今夜,我感觉要下雨!”
“包的,肯定是场大雨!不过我看,下不长,顶多半炷香的功夫就得停!”
二人对视一眼,那原本满是正经的脸上,皆是一个没忍住,满脸猥琐的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
长安府衙,阴暗潮湿的监牢內。
“冤枉啊,放我出去!”
“我真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高长文,我爹是户部尚书高峰,我祖父是定国公高天龙,我兄长是高阳,大乾第一毒士活阎王高阳啊!”
“你们去问问,去打听打听,求求你们了,快放我出去吧!!”
一个衣衫略显凌乱、头髮沾著几根稻草的年轻人,正扒著牢房的木栏,声嘶力竭地喊著,声音带著哭腔和无比的委屈。
正是被遗忘多日的高家二公子,大乾第一毒师,高长文。
隔壁牢房的囚犯闻言,瞬间不耐烦地骂道:“嚎什么嚎,进这来的哪个不说自己冤枉?还定国公府二公子?我呸!你要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至於这么久没人来捞你出去?”
“你他娘撒谎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乾脆说自己是活阎王得了!”
那囚犯一阵嗤笑,语带不屑。
高长文双目失神,嘴唇乾裂。
“可我真的是啊……”
这时。
一个狱卒拎著棍子走过来,没好气地敲了敲栏杆:“吵什么吵,再吵晚饭都没你的份,定国公府二公子?”
“哼,定国公府早就派人来打过招呼了,说家里没你这號人,高尚书甚至亲自来了一趟,瞅了你一眼,当场就说认错人了!还敢冒充?找打不成?”
“什么?我爹他……”
高长文闻言,如遭雷击,彻底傻眼,顺著栏杆滑坐在地,满脸绝望。
“爹,没道理啊,这是兄长所说的圣人之道,我不就是领悟了知行合一的圣人之道,心念豁达,见了那圆润挺翘之物,隨手一拍,这哪错了?”
“兄长,救我啊!”
“快来救我啊!”
“你在干什么呢?是否也在想我?”
窗外,夜雨敲窗,高长文悽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府衙监狱,余音绕樑。
翌日。
阳光笼罩整个长安城。
皇宫。
金鑾殿。
武瞾高坐龙椅,冕旒垂面,看不清神情,唯有无形的威压瀰漫整个大殿,令人窒息。
底下两侧是文武百官,皆面色肃然。
气氛,极为凝重!
百官刚行礼完,早朝才刚刚开始,翰林院掌使苏文令便率先出列,手持玉笏,声音悲愤激昂。
“陛下,臣有本启奏!”
这声音,仿佛充斥著天大的委屈。
苏文令整个人气的发颤,这几日他深感风寒,昨日苏文翰大婚,他便只是隨了礼,並未前去。
谁承想,竟发生了此等天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