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外,早已被惊天动静吸引、围得水泄不通的紈絝子弟和好事者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臥槽,林耀祖真敢打活阎王?!猛!太猛了!猛得老子头皮发麻!”
“我的天,林家如今已经狂到这种地步了?连定国公府的大公子、昔日的活阎王都敢抽耳光?!”
“林兄真乃我辈楷模,敢抽活阎王的脸,我敬你是条汉子!请受小弟一拜!”
“完了完了,林家这次怕是踢到烧红的铁板了,活阎王就算辞官,那也是能搅动风云的主儿啊!”
就连林耀祖的护卫,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来到其面前,也带著痛心的道,“公子,你糊涂啊!”
“那可是大乾活阎王,纵辞了官,却依旧能搅动风云的大乾第一毒士,你怎可羞辱他,还抽他呢?”
林耀祖听著护卫以及周边的议论纷纷,再联想到高阳刚才的发难,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污衊!”
“赤裸裸的污衊!”
“大家別信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活阎王一进来就给我敬酒,然后忽然暴起,说我羞辱他,还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嫌脸疼,特地打的自己的胳膊,出门却捂著自己的脸!”
“他栽赃!他陷害!他誹谤我啊!!”
“我要告他誹谤!”
“他在誹谤我啊!”
有人半信半疑,更多人则是满脸写著你编,你接著编。
林耀祖看著这些吃瓜的眼神,不由得满头大汗,牙都快咬碎了。
这一刻,他无比殷切,若天下有什么神奇的器物,能记录下这一切,那该有多好?
忽然。
他似是记起了什么,赶忙回头,看向了一袭红色长裙,面带薄纱,却依旧透著一股绝美的柳如烟。
他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比迫切的朝柳如烟道,“柳姑娘,方才一切你亲眼目睹,你来告诉大家真相!”
“这到底是活阎王誹谤我,还是我真的羞辱了活阎王,你来告诉大家事实!”
“我只求一个公道,一个清白!是非曲直,岂容奸佞如此践踏?!”
林耀祖深吸一口气,重新有了底气,高声的道。
他看向柳如烟,目光带著一阵鼓励,心中无比的庆幸,这得亏房间內有柳如烟,得亏他点了几个美人。
不然,他还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柳如烟怀抱古箏,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林耀祖身旁,她看著林耀祖那带著鼓励的眼神时,脚步微微一顿。
而后,她微微嘆息一声。
“林公子,高相也只是为了百姓,请你降一降柴炭之价,你不答应也就罢了,何必羞辱,还动手打人呢?”
“高相他……终究也曾是为国为民的柱石啊……”
说完。
柳如烟立刻迈步。
“谁?”
“谁侮辱活阎王了?”
林耀祖真是哗了狗的心都有了。
这柳如烟眼瞎了?
这等丧心病狂的话,也说得出口?
身后。
那三位跟隨柳如烟的清倌人,在经过林耀祖身边时,几乎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指,带著鄙夷和畏惧,遥遥指向了他。
“你!”
“是你!”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