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玄水河套。
草原之上。
大乾营寨屹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犹如一头巨龙盘踞著。
中军大营。
“草!”
“这帮匈奴人压根不跟我军正面对抗,我军破虏弓虽强,马鐙虽强,但连匈奴人的毛都看不到一根,这该怎么打?”
吕震身穿甲冑,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怒容。
他神情震怒,一把拍打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伴隨著吕震的这一番话,偌大的营帐內陡然陷入沉寂。
王忠虽对高阳不爽,连带著与高天龙有仇,但眼下討伐匈奴乃是天大的事,也並未將私人情绪掺杂进来。
並且这一战,也事关他王忠的战功。
但眼下的局面,对大乾来说十分不利。
匈奴的难缠,比以往更盛!
“自打进入玄水河套,我军已深入草原五十里,却未曾遇见匈奴主力,再这样僵持下去,我军的粮草輜重,將面临极大的压力。”
“大將军,眼下该如何是好?”
“还请速速决断!”
高天龙闻言,苍老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但那阴沉的脸色,紧握的拳心,证明著他的內心也极不平静。
半晌后,高天龙出声道。
“当下没什么好办法了。”
“大军斥候齐出!”
“以全力,搜寻匈奴主力踪跡!”
伴隨著高天龙的军令。
传令兵连忙站了出来,高声道,“是!”
紧接著,他连忙下去传达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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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数万精锐自长安出发,沿途各地精锐匯总,组成了十万大军,踏入了玄水草原,其背后动用的物资,粮草,乃是天文数字!
其目的,就是夺回玄水河套地区,重挫匈奴!
刚开始,匈奴人还派出小股骑兵,想要从侧翼骚扰。
但自打马鐙和马蹄铁诞生,还有装备了滑轮组的破虏弓。
匈奴正面对抗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紧接著,匈奴人就採取了龟缩战术。
这也是匈奴人一贯好用的招数,敌弱我打,敌强我躲。
十万大军深入草原,背后的粮草輜重將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旦將作战时间拉长,大乾的粮草压力將极大。
如今大乾已在玄水河套,盘踞了十日之久,但双方爆发的战斗,连三场都不到,这匈奴摆明是避战。
这就让大乾精锐,有一股有力却无处使的感觉。
这时。
“报!”
“启稟大將军,紧急军情,温侯王鑫不听军令,率领手下两千人,逃回了匈奴,现在不知所踪!”
传令兵踏入大营,声音骤然响起。
伴隨著传令兵的这一道声音,军帐內的气氛陡然变了。
吕震满脸惊骇,上前抓著传令兵的衣领道,“温侯王鑫叛变了?这消息是否属实?”
一时间,眾多目光全都齐聚传令兵的身上。
传令兵被这股恐怖的威势,嚇的心惊胆颤,但他还是开口道,“大將军,这消息小人以性命担保,属实!”
吕震骤然鬆手,脸色难看。
高天龙脸色也无比难看。
虎賁中郎將李震霄,翊军將军孙靖边以及王忠,全都面色阴沉。
王鑫乃汉名,他早先是匈奴一小王,在以前入侵大乾时,被大乾军方活捉。
但此人当场表明身份,要投降大乾,为大乾做事,大乾先帝便將其封为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