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眼里满是戾气。

並且这话说的还很有道理，甚至武曌都没法反对。

“高大人，你现在的火很有些大啊。”

武曌注视著高阳，一阵感嘆的说道。

“那臣先回府，找那大楚二公主先泄泄火？”

上官婉儿闻言，凤眸一拧。

高阳虎躯一震，连忙一脸正色的道，“臣的意思是酷刑折磨一番，狠狠抽她。”

武曌：“……”

她所说的火很大，是这个意思吗？

她看向远方，转移话题的道，“这事太不雅，还是算了。”

“传出去，对朕来说，未免太难听了。”

说话间，武曌將目光看向一侧满脸大义的史官。

她一阵暗示。

高阳瞬间秒懂，看了一眼角落的陈风。

“陛下多虑了，史官也能悄无声息的宰了。”

“臣还能令其遗臭万年！”

陈风闻言，眸子瞪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高阳。

寻常人他还真就怒喷了，但面对高阳，他还真不太敢。

並且对於文人，流传史书比死都重要，但遗臭万年的这种同样比死都可怕！

高阳说这番话，他是真有这个实力。

“高大人，大可不必如此！”

“但这等事，纵然臣不记，天下野史也会纷纷记载，只怕会更糟。”

陈风一阵开口，语气虽然生硬，但说出的话却很软。

武曌一脸意外。

高阳的威名，这么好用吗？

仅仅只是一句话，陈风就低头了？

当初威胁她，民间要有她卖沟子的野史，一心求死的硬骨头哪去了？？

高阳转而又淡淡的说道，“不过陛下不愿动手，那也没多大的问题！”

“既然带了墨家，算学，文坛一道的大儒，那楚国使团无非要乾的就是比试！”

“但既是比试，背后所涉及的就是奖励，楚国胜，我大乾的条件就低，顺带从这些方面找回长安城下兵败的场子，无非如此。”

“但反过来，若楚国败了，那我大乾的条件也將更加过分，楚国也將遭受反噬！”

“所谓的造谣和污衊，无非是为接下来的楚国使团发难做准备。”

“但陛下莫不是忘了，论墨家，算学，诗词，这同样也是臣的强项！”

高阳说话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这云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確是剽窃的，但剽窃的是李白的。

楚国想以此发难，那他不介意多剽窃点。

武曌闻言，眼前骤然一亮。

她差点忘了，的確如高阳所说，高阳所学的资本家，囊括了诸子百家。

並且，不管是算学，还是墨家之道，都深不见底。

哪怕是诗词方面，高阳都有一句云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以她对高阳的了解，这绝不是剽窃！

武曌沉声道，“朕听闻，大楚使团来的那个文坛大儒，乃是名传七国的第一诗圣，周子夫！”

“诗词方面，你有信心胜过他吗？”

高阳见状，满脸自信的道。

“陛下，包贏的。”

“一本《唐诗三百首》，臣真不知道怎么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