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颇感意外,能如此表態,说明关係匪浅。
“车在半路上拋锚了,改天再请齐统领您过目。”黎夜搪塞道。
这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蹩脚。
他再强硬,也不敢与齐统领正面衝突,那无异於自討苦吃。
齐统领並无深究之意,表明態度后便点到为止,寒暄几句后,便不再理会黎夜,转身拍了拍周齐的肩膀,与其他领导攀谈起来。
周齐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嘲讽道:“还想跟我到局里敘敘旧吗?”
“你別太得意了。”黎夜反驳道,此刻的他,气势大减。
这种直白的羞辱,让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们本想低调,但实力它不允许啊。”张功正看著他这副窘態,心中一阵畅快,挖苦道:“瞧瞧你这怂样,想在乔统领面前耍横,也得有那本事啊。我真服了,你在他面前就像条哈巴狗,怎么还有脸在这儿装大爷呢!”
黎夜的脸色由青转红,听了这话,他既想反驳又无从开口,想动手又畏首畏尾。
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周齐对他不屑一顾,这种小角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制止了张功正的嘲讽,挥了挥手示意姜俊放人。
“滚远点儿。”周齐冷冷地瞥了黎夜一眼,便带著手下忙去了。
至此,黎夜再无一言。但他紧握的双拳、紧咬的牙关和通红的双眼,都透露出他內心的怒火。
“夜哥,我什么也没说。”那个手指被掰断的人怯生生地说。
黎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滚。”
那人捂著受伤的手,飞快地溜了。
另一个人见状,犹豫了一下,试探著问:“夜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继续找他麻烦吗?”
“要不直接去他店里捣乱算了。”
听到这两人的话,黎夜更加恼火了:“你们没看到齐局在吗?想死吗?”
“那我们还动他吗?”
“夜哥,不动他不好向三爷交代啊。”
黎夜点燃了一根烟,眉头紧锁。不仅不好交代,更让他难堪的是,折腾了半天,周齐毫髮无损,自己却顏面扫地。回想起齐局的警告,他就觉得无地自容。
正当他沉思时,一辆印有电视台標誌的麵包车映入眼帘。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戏謔的笑容:
“他们倒是会玩,又是乐队又是记者的。不过,他们还不知道乐队来不了吧。既然他们把这当作重头戏,那就別怪我们不客气了。”
“夜哥,你的意思是说?”
“他大肆宣扬有乐队助阵,但实际上却没有,这不就是欺诈吗?”
那两人闻听此言,彼此对视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夜哥,我们明白了。”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抵达后,採访活动隨即展开。首先接受採访的自然是周齐,紧接著便是钱亮。他滔滔不绝地讲述著官方辞令,激情澎湃。
在多方努力下,这家服装商场已然成为了官府扶持的项目。
作为此项目的负责人,钱亮自然希望在典礼上露个脸,这也正是他对这次活动如此上心的原因。儘管他最后可能只会获得简短的发言机会。
说实话,电视台此次前来更像是在走过场。
为了节省开支,马远才做出了这样的安排。播出的內容多少並不重要,关键是完成整个流程,包括那个尚未出现的乐队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