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漫窒了一下。

“你说的……倒是也对。”

“对吧？所以说我现在唯一的顾虑是，我顾不得管这件事了。”

夜蓝嘆了口气。

“可他们的问题很严重，如果带进了余光之地，现在的余暉神教有没有能力完美的化解他们身后的风险。”

“我……不想给余光之地的普通人带来灾难。”

“……”夏漫漫顿了顿：“那你是不用担心的。”

“嗯？”

“那毕竟是一代教皇，再王八蛋，也是有能力的。”夏漫漫声音冷冷：“不然的话，他怎么贏我姐姐？”

夜蓝的眉头动了动。

“你要相信一下你姐姐啊。”

“……人都死了。”

“你亲眼见的么？你亲自確认过么？”

夏漫漫被夜蓝质问到沉默，忽然之间有些柔弱。

“我知道你想劝我，想让我舒心一点，但是……这和当年在污水镇时候你想保下谁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人活著的时候你可以说你有把握，生死不明的希望若是落空，我会很难受。”

“……”夜蓝沉默后也笑了笑：

“但我一只都觉得可以相信你们，从始至终。”

夏漫漫愣愣的看著他，夜蓝也难得的升起一抹惆悵。

“包括林姣在內，现在的情况肯定也很不好。”

“我也在想办法找到她，而且多半是救下她，但线索在余暉神教这边断掉了。”

“然后你姐姐又出了事。”

“可无论夏轻羽还是林姣。”夜蓝顿了顿：“我还是不觉得她们会死啊，会这样草率的死掉了。”

“如果真的確定已经死亡，我情绪应该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稳。”

“……嗯，会比较爆炸，比如我直接就杀进来了。”

愣愣的看著夜蓝，夏漫漫终究低下了头，声音轻轻。

“对不起？”

“……啊？”夜蓝愣住了一下：“你对不起啥？”

“从光辉城决战那时候的一连串变故开始，我就对你有些意见。”夏漫漫顿了顿：“虽然我知道，跟你没有任何关係。”

掀开旧事，夜蓝也沉默了一下。

“还是有一定关係的，哪怕是因为我被算计了，夏承飞遇刺和应许方舟的重创也终究因此而起。”

夏漫漫摇了摇头，或许也是终於想明白了。

“但我一直只顾著自己的情绪，一直也都没有意识到你心情也很不好。”

“毕竟，我总是不知道，你是否真的会觉得身边的这些人类很重要。”

她抬起头。

“对吧？永夜之神……使。”

夜蓝没有迴避目光，只是神情有所古怪。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