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鹤捕猎倒计时**7天6小时**的猩红数字,还灼烧在砂隱村中央塔楼的水晶屏上。
凌晨三点的翡翠走廊浸著露水,晚归的傀儡工匠哼著歌穿过悬空轨道。谁也没察觉,三只乌鸦正倒悬在星陨台的阴影里,血瞳倒映著全村安眠的轮廓。
“哗啦——”
第一只乌鸦撞碎在风影办公室的窗户上。玻璃迸裂声未落,魔幻·枷杭术的纹路已如黑血蔓延。窗边打盹的守夜中忍刚摸到苦无,眼皮便被千斤铁坠压垮,鼬的幻术顺著视觉神经灌入脑髓。
这不是杀伤性幻术,却比刀锋更致命——所有中术者將陷入七十二小时深眠,若遇外力侵袭则脑死亡。
“敌袭!!!”勘九郎的咆哮被第二波幻术淹没。乌鸦群在村子上空炸成黑羽暴雨,羽毛落处枷杭纹路疯长。
抱著婴儿的妇人瘫倒在门廊,巡逻傀儡师从屋顶滚落,连寄坏虫都蜷缩著陷入昏睡。
“水遁·爆水衝波。”
鬼鮫的结印声像巨鯨吞吐。鮫肌大刀插进星陨台基座的剎那,沙漠地底传来海啸般的轰鸣。
不是普通的水遁——像是三十里外地下河脉的灭世洪流!翡翠走廊的麦田率先塌陷,阴遁列车轨道如麵条般扭曲,滔天巨浪从地裂中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七成城区!
“救...救人!”手鞠的镰鼬切开洪水,却斩不断连绵水墙。她眼睁睁看著居民区的土楼如饼乾泡发垮塌,睡梦中的村民像落叶在浊流中沉浮。
勘九郎的傀儡群刚捞起两个孩童,第三波洪峰直接衝散傀儡关节。“混帐!”他徒手拽住溺水老者,指甲在对方手臂抠出血痕。
风影塔顶,我爱罗的沙之眼映出地狱绘卷。葫芦里的砂刚涌出就被洪水泡成泥浆,磁遁控制的砂铁在潮湿空气中锈蚀剥落。
鬼鮫站在百米高的水浪顶端狞笑:“沙漠里的风影?呵,现在是溺水影了!”
“砂缚柩!”我爱罗甩出最后干砂。鬼鮫不躲不闪,任由砂笼包裹全身——却在收束瞬间化作水炸开。
真身从另一道浪头浮现:“砂子遇水就重十倍吧?”鮫肌大刀捲起漩涡,將我爱罗连人带砂砸进钟楼!
“轰隆!”砖石倾塌中,我爱罗咳著血沫爬起。他试图发动流砂瀑流改变地形,湿透的砂却像溃烂的疮痂黏在地上。鬼鮫的嘲讽隨浪涛拍打耳膜:“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影,不如把守鹤交出来?”
最深的绝望在此时降临。东区粮仓方向传来数百道微弱查克拉——那是被枷杭术催眠的平民,正隨粮仓浮筏漂向瀑布断崖!
手鞠的镰鼬风暴拼命推回浮筏,但每救回一筏就有三筏被冲走。勘九郎的傀儡链捆住岩柱固定浮筏,链条却因超载寸寸断裂。
“风影大人!”医疗班长从洪水中拋出绳索,“西区医院全淹了!两百个伤患...”喊声戛然而止,绳索那端只剩翻滚的泡沫。
我爱罗站在钟楼残骸上,沙之鎧甲被水泡得层层剥落。他看著手鞠为抢救儿童被水龙捲扫飞,看著勘九郎的傀儡手臂被洪水拧断,看著精锐砂忍在救人与战斗间疲於奔命。每一次想凝聚查克拉,湿砂都从指缝无情流走。
鬼鮫的鮫肌再次掀起狂涛,水面浮现他扭曲的倒影:“你们的挣扎,比雨隱村的垂死哭喊还滑稽!”
洪水漫过膝盖时,我爱罗摸到內袋的硬物——鹿丸给的药丸盒子。假死计划全乱了,佩恩没派蝎和迪达拉,来的竟是完克砂忍的鬼鮫!
他攥紧药盒,指甲陷进掌心。现在吃下药丸假死?那谁来挡住洪水?可若不吃...
“砰!”鼬的乌鸦分身突然在鬼鮫背后炸开。黑羽纷飞中,幻术波动扫过水麵——几个即將溺毙的下忍奇蹟般抓住浮木。只有我爱罗看见,鼬的本体在千米外塔尖微微摇头。
魔幻枷杭术的光纹正在褪色。按这速度,被催眠者会在三分钟后甦醒。可鬼鮫的下一波洪峰已成型,巨浪高度足以吞没整个残存城区!
水浪轰鸣如丧钟。我爱罗望著手鞠救起的孩童在浮筏上咳嗽,望著医院屋顶挥动白床单的倖存者,望著砂隱村浸泡在洪水中破碎的倒影。他颤抖著打开药盒,紫色药丸在掌心映出妖异光泽。
沙漠的风影闭上眼,咸涩的洪水混著血泪滑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