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腥风血雨在先帝归京时掀开帷幕。
夜色下国库外到处都是火光,唐朝朝坐在椅子上旁边尚方宝剑插在金砖之上。
“启稟云鸞王,依小老判断,滕王宝藏內所携之金少了。”
唐朝朝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老帐房道。
“少了多少?”
“这,您看此,每车携带三千两金封存。
可小老刚刚去看过装金子的箱子,至少能装下四千两。
而每车轮细微处的泥土有过深痕,后又变浅变淡。
经小老判断,箱中至少应曾多出两成金子,也就是每箱少了五百两到六百两。”
唐朝朝朝著禁军道。
“金武卫之后,是谁负责押送滕王宝藏?”
“回云鸞王,属下不知。”
“去问南王。”
“是!”
目前入库数目都对,唐朝朝也问了,这段时间都是慕容博在亲自称重记录在册,每一两金银都是康国底蕴,对方应不会丧心病狂去贪墨。
没一会披麻戴孝的慕容博便跟著禁军返回。
“数目不对吗?”
唐朝朝抬眸道。
“这些都是世家豪商所用的帐房,什么门道都瞒不过他们。
既有疑问,將负责押送的人叫来一问便知。”
慕容博点了点头。
“来人,去將玄霖带来问话。”
之所以未怀疑,便是因为玄霖乃是慕容博的近卫。
“云鸞王放心,若真是玄霖,本王绝不会包庇於他。
另外所到金银与其它財物,凡帐册上有的,皆在库內。”
慕容博可是亲眼看著宝藏入库。
若是出了问题,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具体事情如何,等玄霖来了问过便知。”
两人等了一个半时辰,玄霖才匆匆赶来,他单膝跪地。
“属下见过南王,云鸞王。”
唐朝朝平静指著不远处的木箱道。
“可知箱中一共运送了多少金子?”
“回云鸞王,每箱应是三千两,属下奉命押送,不敢懈怠。”
“那除你之外呢?
这一批共计五百箱子,三千两一箱,便是一百五十万两黄金。
每一丈一车,一车一箱,你確定每箱都是足额,没有多,亦没有少?”
玄霖双膝跪地拱手道。
“玄霖虽未亲赴淮城,却也知这些乃是將士百姓用命所换。
还请云鸞王明鑑,属下绝不会动將士和百姓们的抚恤。”
慕容博在唐朝朝身后冷声道。
“可那些运送的箱子中,装了不止三千两。
一路上可曾有意外发生?”
玄霖眸光微动,难道是那个时候?
“启稟云鸞王,南王。
属下在归京至於闽西边界,有一伙山贼杀了出来。
他们人数有几百人,远处放火箭,想要打劫。
属下奉南王之命,自不会放跑对方。
不过那伙山贼已经被杀,仅仅有十多个人逃掉。”
“你去了多久?闽西边界,这么说你带人追进了山中?”
面对唐朝朝的询问,玄霖面色一白道。
“属下只是想將贼人剷除,若留他们在,闽西百姓也不安生。
属下大概去了一个时辰。”
唐朝朝摇了摇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对方將多装的黄金,全部运走。
一手声东击西,每车按五百两黄金计,死几百人,换取至少二十五万两黄金。
“玄霖!!你!我真就是个蠢货!”
南王慕容博摇晃了两下,最少二十五万两黄金不翼而飞。
起初因为剿灭山贼这件事,他还夸奖了玄霖两句。
毕竟帐面上,確实是每车三千两黄金,五百车一车未少,封条完好重量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