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仑顾不得脸上的伤势,再次拿起火摺子吹了吹,空气进入,火光將周围照亮。
满地散落著书册残页,戴忠康將残页拿起放在眼前。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正是大长老赤哈斯的《麻子风水术》,定然是昨日看到此地早已被人挖掘搬空,怒极將书撕了丟在了下面。
没几步,戴忠康便將罗盘也捡了起来。
好嘛,吃饭的傢伙全撇了,戴忠康眯起眼睛道。
“事情不能咱们两个来扛,左兄,现在你我二人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咱们可不像大长老一般有著绝世境界。”
“你说吧,只要能活著咱就听你的。”
左仑崩溃的看著墙面那么大个洞,此地不知多久前便被人挖掘过。
“將消息立刻传回去,大长老赤哈斯卷银而逃,咱们对此並不知情。
另外,赶紧將此地高价买来的园子暗中出手。
亏就亏些,我有门路。”
“能卖回来多少?”
左仑燃起了一丝希望,戴忠康竖起一根手指道。
“一百万两!”
“亏了两百万?”
“什么亏了两百万,我和大长老也投了八十七万两在里面,整整亏了两百八十七万两!
到时候咱们看情况,大不了拿上钱远走高飞吧?”
左仑痛苦的抱头蹲下,闻言不可思议道。
“你也想跑?”
“是我想跑吗?是大长老先跑的,不然咱们怎么办,这么大个窟窿拿什么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撞墙死吧。”
“別啊,戴兄你主意多,再想想,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戴忠康俯身低声道。
“死路一条,咱们若是带著银票跑,说不得还有一条生路。
要么就在此地等死。
你自己选吧。”
“那,那就等死吧,我不能跑,家人还在等我,咱们现在就出去將消息传给总堂。”
左仑起身便要离开,他不可能背叛西戎,能做到总堂使者,在西戎那么多亲族怎能弃之不顾。
一把锋利匕首狠狠捅入后心,左仑不可置信的转头。
“你!”
戴忠康一脚便將左仑踹倒,隨手將匕首丟到远处,脸上哪还有半分惊怒与慌乱。
“既然还站在西戎那边,我这做兄长的自然不能再留你。
赤哈斯那老狗跑的倒是快!
別挣扎了,匕首上萃了毒药。”
脸上浮现青黑色,左仑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倒在了地上。
“看暗器!”
戴忠康抬手甩出一枚飞鏢,正中装死的左仑脑门上,对方闷哼一声,他才笑道。
“同为一流高手,在你戴爷面前玩这套。
你还差的远呢。”
將左仑的尸体丟到角落,戴忠康才跃出洞口惊喜紧张道。
“左使的兄弟们,发財了,大长老在下面挖掘到了主殿。
赶紧下去別声张,原来的弟兄们负责警戒,低调,千万不能让朝廷听到风声。”
听著暴富的故事,左仑带来的人也没多想,纷纷朝著坑洞滑了下去。
地洞下只有一片光亮,四周黑黢黢,等十三个人才跳下来,上面便传来了戴忠康的戏謔声。
一把粉末飘散而下。
“诸位,道不同,不相为谋,两国之事,莫要算在戴某头上。”
“你说什么,左使人呢?
大长老呢?”
“出事了!上去跟他,咳!有毒!”
接过云鸞殿成员递上来的刀,戴忠康冷笑道。
“別废力气,一会用迷烟好好熏熏,等他们死的死,昏的昏,再去动手不迟。”
戴忠康在上面將情况一说,七十多个云鸞殿的成员一脸震惊。
所谓的七皇子府,原来早就被前人搬空,他们挖的再多也不过是个空壳子。
大长老犯下大错,撂挑子跑了。
消息实在太过骇人,左仑带来的这些人必须灭口。
戴忠康让人守著,便匆匆去传了信,距离拍卖会还早,得赶紧將消息匯报给殿主。
枯井密室中,等唐朝朝赶到,戴忠康便迎上前道。
“殿主,不好了,大长老赤哈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