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康健帝再次提出,由穆郡王任春闈主考官一职。
不出意外的,唐武站了出来。
有他带头,虽然不明白为何,但不少武將接连走了出来附和。
康健帝才扬起嘴角。
端木庆便黑著脸,站了出来躬身道。
“唐將军与各位武官,打仗自然不在话下。
可春闈事关天下文人,陛下还请三思。”
他这意思,明摆著就是,文人的事情,一帮子武夫懂什么?
文武对立,在所难免。
宋老国公在这时也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以为,穆郡王虽年岁不大,可太子也是三年前担任的春闈主考一职,也未出现过紕漏。
国舅以年岁说事,著实不妥。
老臣认为,这次春闈主考一职,穆郡王完全可以胜任。”
老国公的话还是很有用的,他属於中立派。
关係相处的极好,有他带头,不少中立派也站出来附和。
这样一来,端木庆脸色瞬间就青了。
不过还是硬著头皮坚持道。
“陛下,长幼有序,二皇子无论在年岁,还是嫡庶上,均应胜任主考一职。
若陛下想要歷练穆郡王,三年后,再让其担任此位也不迟。
否则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二殿下。”
这就是打感情牌了。
唐武冷笑道。
“陛下,太子被刺杀一事,如今还未有个定论。
二殿下更是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係。
如今更不宜胜任如此要职。”
端木庆听了这话,转头怒视唐武,呵斥道。
“唐將军慎言,太子一事,与二殿下何干,不过是小人诬陷。”
唐武讥讽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国舅何必急於撇清关係。
事情到底如何,陛下心里自有定断。
以二殿下如今的名声,春闈主考官一职就算让他主持,他又如何服眾!”
站在一旁,始终不吭声的慕容天。
听了这话,气的將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另一边慕容清,眸子轻轻瞥过对方,他走上前躬身道。
“父皇,儿臣身份不如二哥贵重,主考一职二哥確实比儿臣要合適。
可眼下京城流言满天飞,想来用不了多久,这群进京赶考的学子,就会听说此事。
为了二哥著想。
儿臣愿意,也有信心担任春闈主考一职。”
此话与唐武说的差不多,不过唐武说的直白。
文人向来都极为尊师重道,若是等他们得知慕容天刺杀太子后,还能担任此次春闈的主考官。
肯定会引起激愤与不满。
到时候会不会出乱子,就很难说了。
慕容天恼怒看嚮慕容清。
“五弟这般好的口才,二哥以往却未发觉,倒是眼拙了。”
慕容清闻言,一脸平静道。
“二哥现在知道也不晚。”
二人双目对视,暗潮涌动。
康健帝则是满意的点头,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便沉声道。
“穆郡王说的不错,国舅还有异议吗?”
端木庆闻言,双膝跪下。
“陛下,穆郡王虽然说的有理,可就是因为这样,更不能让谣言继续扩散下去。
只有二殿下担任主考一职,才能让天下之人明白,太子一事与二殿下无关。”
宋老国公闻言,拱手道。
“陛下,国舅此言不妥。
自古文人均是桀驁不驯,若太子一事没有確实的定论,就让二殿下迎风而上,说不得会適得其反。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穆郡王胜任主考一职。”
一眾中立官员,觉得老国公此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