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眾席上,苗武每次看到纪菱上台,都会兴奋地抖一抖耳朵,跟凌虚说:
“师父!师父!快看,是小师妹!”
然后,就见纪菱不停撒出东西,对方节节败退。
斗法结束。
他再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这……原来……这样也行啊!”
几波过后,苗武看向凌虚:
“师父,你之前给小师妹的,该不会就是……”
凌虚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地抚了抚袖子,说道:
“这是你大师姐他们几个商量著准备的东西,和为师可没有任何关係。”
绝对不是他说可以这么做的!
绝对不是!
周围其他宗门倒也没有什么非议,只是羡慕地往合欢宗这边望了望。
没想到哇,往日里名不见经传,除了貌美啥都没有的合欢宗,竟然还有这等底气!
便是大宗门的弟子,也不见得能掏出这么多存货来。
他们现在好奇的问题就两个:
一是姜宝儿的轮空好运什么时候才会失效;
二是纪菱的那些道具什么时候才会消耗乾净。
而再往上,到前一年排行前三的宗门时,又有不同了。
太一宗的弟子疑惑地看向斗法台上毫髮无伤,连汗都没出一滴的纪菱轻鬆获胜,对著慧心长老问道:
“长老,这样斗法……会不会过於……这是在钻规则的漏洞吧?斗法不该是光明正大地比试吗?这样对其他不依赖外物的弟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哈哈哈哈,”
慧心长老摇了摇头,
“你们啊,还是太过於著相了。谁说斗法就一定要光明正大,这又不是什么术法交流、剑术对抗。不管是因为得天地气运庇护,还是你选择了其他旁人没办法走的路,只要这条路能走出来,那就是你的路!
这和有的人选择剑之道、有的人选择杀之道,还有的人选无情道一样。
何况,这修仙之道上,又有什么是绝对公平公正的呢?
有人天生气运集於一身,出门摔一跤都能发现天材地宝;有人辛辛苦苦在秘境中探查多年,却只能找到一些废品。
有的出生便已是极品天灵根,睡觉喝水灵力都能自动增长;有人却是四五杂灵根,修炼多年才能勉强进入筑基,同时期入门的早已成为门中精英弟子或是外门长老了。
这些,难道就是完全公平的吗?
既然不是,你又为何在这样的斗法台上,求一个绝对的公平呢?
规则允许,那就有一定的道理,有人能发现空子合理利用,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你若是强到可对抗人家的手段,那才叫厉害。
如果打不了,那就是还不够强。
一个化神期修士不与你动手,直接用威势就將你压倒,你会说这不够公平,必须要和你亲自斗上一场才算吗?”
旁边弟子听得面上若有所悟,半晌后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半步,朝慧心行了一礼,纷纷道:
“多谢长老指点,弟子明白了。”
而旁边的真武殿,几个人却是凑在一起贴在边上,恨不得能离得更近一些,看得津津有味:
“啊!这也能行!”
“原来还有这种符篆,咱们师门的符篆师咋就不会这一招呢?”
“嘶!这个天雷够劲儿啊,看著跟渡劫时的感觉很像。你说我去找那合欢宗的纪道友,让她用这天雷符劈我几下,她会同意吗?”
“真羡慕那些人啊,这么好的锻体机会,要是能让我上去,我不知道该有多快乐!”
竟是把纪菱的那些符篆当成锻体的好东西,恨不得能取代那些修士,跑到斗法台上去求纪菱用雷劈。
这两个宗门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甚至言语之间还颇为欣赏。
可到了最后的碧霄宗包间,情况却不相同了。
玄钧剑尊坐在椅子上,面如冰霜,不屑地看向刚从斗法台上下来的纪菱。
她此时正与曹浩站在一起,两人不知道提起了什么,笑得正是开心。
玄钧剑尊冷哼一声,道:
“邪门歪道!只靠这些外物取胜,全无我碧霄宗门人的风骨!说出去都丟人!”
旁边两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擅自吭声。
说实话,他们还怪羡慕纪菱的。
对方被丟出碧霄宗时,都以为此人是必死无疑了。
不说那些和玄钧剑尊、姜宝儿关係亲近的亲传弟子,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其实还有些唏嘘。
当初光芒四射,一入门就被玄钧剑尊收为徒弟,短短的时间里便成功结丹,纪菱不知道是多少弟子艷羡的对象。
谁知道,不过短短数年,就成了那副光景。
別说是修为进步了,竟然连灵根也保不住。
可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们唏嘘归唏嘘,谁也不会为了纪菱出头去得罪玄钧剑尊的,只恨不得不能当场也跟著踩上几脚,才好討了剑尊欢心。
本以为早就死在外面的人,却直接改换门庭,拜入了另一个宗门。
合欢宗,一个在宗门实力排行榜上不划拉到最后都看不到名字的小宗门,不仅接纳了纪菱,看她如今豪横的样子,还颇受重视呢!
至少,纪菱那储物袋里的宝贝,比他们凌云峰上的弟子们加起来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