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一脉相承啊。
也知道为什么人家不睡觉了。
纪菱怀疑,这跟什么修为不修为的没有多大的关係,而是——在这种地方,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金光灿烂吧?谁能睡得著觉啊!
见纪菱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崔平安疑惑地转过头来,便看到她一脸诧异地惊在原地。
崔平安还以为纪菱这是终於被他家的財力给震撼到了,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说道:
“如何?这院子不错吧?哼,就这环岛原本的院子,破破烂烂,哪住得舒服。还是我爷爷了一番功夫,才叫人整理成现在这样的。”
纪菱咽了咽口水,瞧这小子真是一脸真心自豪的模样,只能说道:“呃……这装修风格……的確有几分別具一格的巧思在。”
一般人都无法理解。
可能看到这院子的第一反应,是去瞧瞧地板上墙面上镶嵌著的灵石能不能抠下来吧。
反正,她是真有点儿这么想。
“平安!你又跑出去了!这又是……”刚进屋,一个同样圆滚滚的身影就出现了,一闪身便捏住了崔平安的耳朵,话说到一半才像是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纪菱,又赶紧收回了手,站住脚步看了过来。
崔平安揉了揉耳朵,那耳廓上顏色都没变一下,可见对方根本就没捨得用力,也就是假装碰一碰罢了。
见到来人,崔平安直接飞扑到对方怀中,大声道:
“爷爷!我带了一个很……很……呃,我带了一个人回来!”
他本来想说厉害,可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又想说奇怪,可这种形容词,又怕爷爷觉得不靠谱。
最后,只剩下了“人”这个最基础的定义。
铜钱道人接住扑过来的孙子,將崔平安稳稳放在地上,这才站正了身体。
爷孙俩站在一起,根本就是等比例放大的样子。
只是铜钱道人脸上的皱纹多了些,眼神也比崔平安沧桑复杂许多,一看就知道是个年纪大的长者了。
铜钱道人无语地看了一眼不靠谱的孙子,嘆了口气:
“你可真行,爷爷我还能老眼昏,看不出这是不是个人?说罢,又出去闯了什么祸?”
崔平安却赶紧道:“我才没有闯祸呢!爷爷,我可是找到好东西啦!您前几天外出一趟,都不知道,环岛上出了个大事儿,就是这个修士,她做出了一种东西,能够让人进阶!”
铜钱道人眼睛一眯,看了一眼纪菱。
纪菱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头顶压了下来,如泰山压顶一般,让她双腿都忍不住要往下低去。
她眯了眯眼睛,牙关一咬,竟是直接顶住了。
铜钱道人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纪菱。
虽然他没有使出全力,可不管怎么说,两者的修为差距在,这年轻人竟能坚持下来,的確有几分真本事在的。
而且……
“你这功法瞧著,风格倒是有几分熟悉,”铜钱道人收回了试探的威压,捋了捋鬍子,“说吧,接近我孙子,是为了什么?我这个人呢,还是很愿意结几分善缘的。今日心情不错,倒是可以听上一听。”
纪菱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啊前辈,晚辈暂时还没有需要求您帮忙的地方。本来是看崔平安他可怜巴巴的跟葫芦娃似的张嘴就求我过来救爷爷,这才跟过来看看。
现在瞧著,您这身子骨,比我还硬朗呢。
既然不需要帮忙,我就先回了。
至於熟悉嘛……家师与这环岛岛主有几分渊源,可能是因为熟人之间的羈绊吧!”
有岛主这个师祖在,纪菱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在环岛上会出事的。
送他们回来时,阿黛就悄悄跟她说过了,这环岛上,没有岛主和她去不了的地方。
显然,那上方的小浮岛和这环岛之间,是有什么特殊的连接在的。
她这边有什么动静,小浮岛上的师祖绝对能及时做出回应。
要不纪菱也不能这么简单地就跟了过来。
难道还真是想跟著葫芦娃打蛇精救爷爷啊。
此时这么说,自然也是为了提醒铜钱道人,自己可不是什么没有背景的散修,不是那么容易强留下来的。
铜钱道人听后,意外地看了纪菱一眼,却很快將她与某个人联繫到一起,顿时面上多出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是故人。
帮忙就不必了,你若是愿意留下来做客,倒是不错。平安这小子向来坏脾气,没什么朋友的。
至於我嘛……人老咯,毛病多一些也正常,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就不必小友你费心了。”
纪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崔平安先急了:
“爷爷!我说的可是真的!我亲眼见了,好些修士吃了她做的东西就打破瓶颈,原地进阶的!
这两日环岛外突然多出好几次雷劫你总知道吧?那些都是因为她!
昨天还只有一个修士狂奔出去渡劫,今天足足有六个!其中两个还是我看著吃了东西后跑出去的!
爷爷!你这瓶颈已经卡了好些年,眼看寿元將近,就当是为了我,且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