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孟奚洲拖长了音调,故作庄严地抬手,“起驾——”
宋承霽无奈摇头,眼底却盈满纵容的笑意:“真拿你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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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奚洲安然无恙地回到忠勇侯府时,正在床上装病的孟钦瑞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隨即意识到失態,慌忙压低声音。
他分明收到消息,说孟奚洲此次触怒龙顏,在劫难逃,怎么会毫髮无伤地回来?
莫非是长公主徇私?
毕竟孟奚洲与长公主的关係好得人尽皆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呵,皇家人就是这般隨心所欲,半点也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快,快躺下!”他慌忙缩回被窝,拉扯著锦被將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故意发出虚弱的呻吟,心中却七上八下。
以孟奚洲的医术和聪慧,岂会看不出他在装病?
想到女儿可能前来质问,孟钦瑞又是心虚又是愤懣不平。
他可是为了整个侯府著想!若是贸然为她求情,惹怒圣上,这闔府上下几十条人命该怎么办?难道她一个人的性命,比整个家族还重要吗?
“真是倒反天罡!”他咬著牙低声咒骂,却在被窝里紧张得手心冒汗。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预料中的脚步声始终没有响起。
孟钦瑞从最初的庆幸渐渐转为恼怒——这个不孝女,回府后竟连看都不来看他一眼!
而此时,孟奚洲早已將这位“病重“的父亲拋在脑后,如今孟奚洲的四个大丫鬟,两个在外头替她打理生意,另外两个便还是跟在孟奚洲身边。
孟奚洲回来了,纪氏的病竟奇蹟般地好了,她筹了晚宴,说是庆祝孟奚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孟奚洲倒是很好奇,纪氏居然还有心气儿折腾。
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今晚鸿门宴,邀您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