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然是小极的功劳。

粗狂的面容也已被头上的斗笠掩盖，还戴了头套，而且，他原本只是清秀，稍微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小帅，和粗狂压根不沾边。

显然，他用法术易容了。

甚至，就连身上所穿的衣物內都塞了，皮肤上也贴了兽皮，如今的他，看上去就是一魁梧汉子的身形。

年年来此坊市，虽都只是看看，但各家铺子的情况他和小极早已摸清。

此间万灵阁，为南域超等修仙宗门钱通天在此所开。

此宗门哪怕放眼整个南域修仙界，也算得一方巨擘，门內宗规森严，第一条便是门下弟子外出歷练，赚取灵石，只做生意，不问其他。

更何况，那本《春风化雨术》，他更是早已相中，如今手上灵石足够，远高出行情价，他自是要斗胆冒险一试……

闻听此话，陆长青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中年糙汉特有的那种硬朗中带有几分沙哑的嗓音：“呵呵，难办？既然难办，那就別办了啊！”

“杜某告辞！勿送。”

不容分说，陆长青当即起身，拱手便要离开。

呸，一本几百年没卖出去的法术，还想坐地起价，我他娘的拢共就带了五千四百一十枚灵石……

你凭什么觉得我敢跟你还价？

牟娜眼眸微转，不知作何所想，直到陆长青步至门帘，方才抬手开口：“杜道友，还请且慢！”

陆长青转过身来，单眼微蹙，“何事？”

牟娜款款起身，拿起桌上那本《春风化雨术》，碎步走来，娇笑道：“呵呵，杜道友既是冲此术而来，不知，对於此术，杜道友可是有所了解？”

陆长青微微迟疑，方才缓缓摇头。

別说练，连看都没看过，他了解个锤子。

“道友可否说说？”

“呵呵，放眼整个南域，我钱通天开阁设铺做生意，素来讲求一个童叟无欺，自不会让杜道友这灵石得糊里糊涂。”

“杜道友，请……”

陆长青想了想后，便又坐了回去。

……

就这样，数个时辰后。

两道鬼鬼祟祟披蓑戴笠的身影，急急忙忙地出了天玥坊市后，又去了东北方向的天风坊市，东南方向的天南坊市，以及西南方向的天河坊市……

再回到此间时，便已成了陆长青和小极的模样。

此刻的他们，如此前无数次来到此间坊市后，离开时一般，神色消沉，满脸颓然。

陆长青唉嘆道：“欸，小极，蒜鸟，啥也买不起，还是回去种地吧。”

小极同样苦著张熊脸，迟疑地点了点头：“嚶！”

就这样，今年的他们，又一次无功而返。

然则……

心里早已是笑开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