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吵吵闹闹,为陆渊表现出来的阵法威力所震惊。
其实不是眾人没见识,这等威力的阵法虽不多见,却也只是练气中期的水平。
只是在一个杂役手上使出来,带来的震撼完全不同。
来年门派大比,甚至可以爭一爭內门弟子的名额。
內外仅仅一字之差,待遇也是天差地別,许多神功妙法,都至少是內门弟子才能得传。
有一些支脉看到陆渊如此潜力,已经忍不住开口招揽。
七脉虽各有所长,但划分也並不绝对。
比如灵虚谷虽以阵法见长,但也有人修剑法。
其他支脉亦然,如今看陆渊和灵虚谷闹的不可开交,顿时起了挖墙脚的心思。
我菽云山种地的,阵法还比你灵虚谷强,看你灵虚谷还有何脸面!
而各支脉高层在意的,就是这点麵皮。
“小朋友,別怂啊,再拿出来点好东西,师兄帮你干他!”
“灵虚谷百余外门弟子,那林俊松也算排名前列,竟遭如此惨败...”
眾人还在煽风点火,议论纷纷。
当然不是灵虚谷所有外门弟子,都会以这齐公子马首是瞻,哪怕今天来的这些人,大多数也是听说齐公子被外人欺负,来捧个人场,没想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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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陆渊神识察觉不到的远方天空,一道身影纤穠合度,曲线玲瓏,姿容绝世。
人立於云端,周身繚绕的灵气,似雪飞舞。
正是诸多弟子梦中的女神——顏惜雪。
此时她一袭素白衣袂隨风轻扬,恍若羽化之仙,只是眉宇之间,似有愁绪:
“一不留神,此子已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看来孕育的宝物非同小可,再晚一段时间,恐怕制不住他了。”
“那齐公子看起来尚未死心,不如关键时刻救下他,再利用其报恩之心,稍加引诱...”
想起快要修成的阴阳交征夺灵大法,顏惜雪白嫩的脸颊飞起一抹嫣红。
罢了,只要將那伴生灵宝夺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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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子小小的脸蛋上阴晴不定,本来是要借报仇建立威望,为自己正式进入宗门弟子序列打下基础,不曾想此刻竟便成了那杂役立威的垫脚石。
不甘心!
青阳老道的话还在耳边环绕,让我把阵宝拱手相让,还要去给这个杂役道歉?
所剩不多的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指甲扣入掌心,鲜血淋漓而下。
我做不到!
我的道心便是一路向上,破开千难万阻,今日区区一个杂役,便逼得我要低头道歉?
我心不许!那杂役敢拼个鱼死网破,难道我身为灵虚谷嫡传,会弱於他?
莫名的毒鸡汤灌满了齐天纵那小小的脑袋,让他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小公子,要么...算了吧,请那青阳道长讲和,將来还可...”
陈伯见多识广,看到事態发展,知道再想取陆渊性命,难度要大的多了,不如和解。
“陈伯!”
齐天纵充血的双目嚇了这陈伯一跳。
“喊我赶尽杀绝的是你们,如今要我苟且求和的,也是你们!我齐天纵的尊严,在你们眼里,便如此不值一提吗?!”
“少爷,老奴绝无此意。”那陈伯看齐公子状態有些痴狂,连忙安慰道。
“那你亲自出手,斩杀此獠。”
陈伯左右为难,你疯了我可没疯。
自己练气后期的修为,是可以轻易斩杀那陆渊,但此时不同刚才,现在各处不知道多少大佬看著。
天空中到处扫荡的神识就没停过,乱成了一锅粥。
我要违规出手,岂有命在!
那齐天纵看陈伯也推三阻四,不由得一股悲愴和豪情同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