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她看看陆渊,又看看他紧扣著姜梔腰肢的手,很明显不会是让这位小娘子出去。
万沧也愣住,指了指自己,“我也出去?”
陆渊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滚。”
此刻的陆渊气场全开,带著不容反驳的威慑与冷冽。
仿佛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他当场拧断脖颈。
絳雪下意识双腿发软想走,可又觉得將姜梔留在这不妥,忍著对陆渊的惧意还是问了一声,“那你,你呢?”
姜梔正想和陆渊算帐,於是头也不回道:“放心吧絳雪姐姐,我会好好伺候陆大人的。”
絳雪见她也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
一想也对,毕竟是被锦衣卫指挥使给看上,放眼整个京都有谁能做到?
换作是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暗暗给姜梔竖了个大拇指,行礼告退。
就在万沧也识趣要离开时,又被陆渊唤住,“把这些东西拿走,本使还看不上。”
万沧顺著他的视线看向桌上的银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敢拒绝,拿了东西走人。
房间內安静下来。
陆渊低头,脸上看不出喜怒,晦暗的眼睛像是一片无垠的海,暗藏汹涌波涛。
真是可以,玩到棲凤楼来了,还穿成这幅样子。
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此刻的姜梔也好不到哪去。
陆渊竟然真的把她给留下了?
这般熟练,看来以前没少做这种事。
亏她还以为陆渊洁身自好,与其他男子不同。
原来都是一个德行。
“不是要伺候本使?”头顶传来陆渊低沉的声音,“鴇母没教你怎么做?”
姜梔咬了咬牙,让自己脸上堆起笑。
她倒要看看,陆渊会做到什么地步。
“是,奴家给陆大人倒酒。”
她將手腕从陆渊掌心抽出,取过酒壶。
琥珀色的液体呈一条直线匯入酒盏,陆渊咬著后槽牙故意顶了顶腿,那酒液便洒了出来。
“酒都倒不好,”陆渊嗤笑一声,“这棲凤楼的姑娘都与你一般不会伺候人?”
姜梔有股將酒泼在他脸上的衝动,终究还是被自己忍了下来。
“大人息怒,”她眨了眨眼,想起上辈子在青楼学过的,“奴家亲自餵你。”
陆渊没说话,等她將酒杯递过来。
姜梔却挑了挑眉,转手將酒送到自己口中含了一口,隨后將自己的唇瓣缓缓送了上去。
陆渊身子一震。
柔软的触感裹著浓烈酒香,冰凉的液体顺著唇缝被渡进来,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削薄的下唇。
几乎是姜梔將唇瓣贴上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肌肉就瞬间绷紧僵硬如铁,扣在她腰肢上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怎么样,陆大人满意否?”姜梔对陆渊的身体也熟悉无比,知道他此刻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早就被搅得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