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佑看著她眼下一片青灰,想来应该是连续赶路累得狠了,睡了一觉都没缓过来。
於是鬆开攥著她的手,“罢了,你好好休息……”
他话音未落,眸光忽地一凛。
视线落在她被自己攥过的那只手腕上。
怕伤著她,自己的力气並不大,然而此刻那里却有一圈暗红,在白腻肌肤的衬托下分外刺眼,明显是之前留下的。
之前她跟谁在一起,不言而喻。
“这怎么回事?”萧玄佑呼吸都变冷凝了,凤眸含怒,被他盯住的手腕几乎要被灼烧。
姜梔抽回手,不动声色地用宽大的衣袖盖住那片痕跡,“是我从断骨崖下去的时候,被绳子勒的。”
“是么?”萧玄佑明显不信。
不由分说抓过她的手,將衣袖一把擼起。
纤细手臂上,大片的斑驳红痕触目惊心。
姜梔记起那是在山洞中,谢祁情动时从她的指尖一路吻上去时落下的。
“这就是你说的,问心无愧?”萧玄佑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压出来,眼底只剩一片翻涌的戾气。
姜梔嚇了一跳,仿佛又回到了被他圈禁在掌心的日子。
“你放开我!”
她想要挣脱他的掌控,但此刻萧玄佑被刺激到,双目猩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
他一只手禁錮著她,一只手顺势扯下了她半边衣襟。
当看清上面的痕跡时,萧玄佑瞳孔骤缩。
那一片起伏之上,紫红遍布,无处落眼,可以想见留下这些痕跡之人有多猛烈激动。
萧玄佑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摇摇欲坠,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死死盯著那片地方,连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姜梔暗道一声不好,气得胸膛起伏,“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又连忙想要去遮掩衣襟。
“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这般无礼!”
她的一巴掌根本不重,萧玄佑却侧过头去,舔了舔牙齿,压低了笑,也压低了眼底的微戾。
如同万里冰封下翻涌的岩浆,表面看起来平静如初,底下却已经翻江倒海。
“是谢祁,对么?”
当初將她困在东宫时,他因著怜惜她的身子不忍折腾她,生生忍著。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和谢祁!
姜梔抿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萧玄佑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这么多痕跡,他做了几次?”他咬著牙,眸底深不可及,怒火几乎要烧毁他的神智,“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也有?”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榻上,欺身上去。
“萧玄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姜梔剧烈挣扎起来。
但她本来就浑身无力,被萧玄佑长腿钳制住身体就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眸底没有一丝欲,只剩冰冷一片。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
谢祁气势汹汹衝进来,声音紧绷。
“住手,是我强迫的她,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