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一个正常男子会知道她大腿內侧有颗痣,並且直接撕了她的裤腿上来检查的?
这陆渊是不是有病?
再多的辩驳都变得苍白。
她转过身不去理他。
陆渊却双手捧过她的脸,让她正对著自己。
姜梔的面纱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丟在了汴河中。
陆渊用指腹轻抚她脸上的伤疤,很快那些本就被河水泡软的偽装,被他慢慢地卸了下来。
那张让他爱恨交织,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还有话说么?”
姜梔瞪著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如何?你难道要把我抓回京都……”
话还没说完,陆渊的吻就带著急切落了下来。
“唔……”骤然之间唇齿被封,姜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仿佛再次刺激到了眼前的人。
“为什么?”
他抵著她的额头问她,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沈辞安,萧玄佑,叶良泽。”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就不行?”
他喉结滚动,双眸猩红。
情绪激动下脖颈处的青筋隱约凸起,雨水將那双本就深邃的眼冲刷得愈发锐利,却添了几分平日没有的靡丽,竟有种难言的性感。
他不恨她与那些男子有关联。
却恨明月高悬,独不照他。
姜梔愣住。
不是大哥,你从来都没问过我啊?
她刚想要开口,唇齿却再次被堵住。
陆渊有些失控地再次吻住她,生怕从她口中听到让自己失望的话。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天地如同天河倾塌,两人唇齿相接间,所有的雨声和风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被隔绝在方寸之外。
他们的呼吸混乱而急促地交缠,胸膛剧烈起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激烈紊乱。
不知过去了多久,陆渊才鬆开了她。
姜梔轻喘几口气,攥著他湿透的衣襟,声音低得轻不可闻,“我也没说,不可以啊……”
现下的气氛太好,不做些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而陆渊整个人因为姜梔的这一句话被彻底点燃。
他的眼神得变得炙热而危险,像是要將面前的人拆吃入腹。
所有的话语都瞬间失去了作用,他將她抵在稻草堆中,一只手托著她的腰,一只手按著她的后脑勺,让她整个人都向后仰起,像一轮细长的弯月。
雨声中夹杂著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嘖嘖水声。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姜梔身体在轻颤,脸色一片潮红,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的大脑混沌缓滯。
她忍不住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回应著他的激烈。
而陆渊身上的肌肉更是紧绷如铁,原本锐利眸光被充盈著情潮和欲占据,像是要从眼神中伸出藤蔓来,將面前的姜梔死死缠住,至死方休。
他如同陷入了往日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境中,却从未有过这般真切到令灵魂战慄的感受。
在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他压抑住想要直接在这里幕天席地的欲望,呼吸灼热著哑声道:“我们,换个地方。”
他不想和她的第一次,在这种简陋的茅草屋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