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深更半夜不请自来,可懂得非礼勿视一词?”
察觉到萧玄佑赤裸裸根本不加掩饰的目光,姜梔伸手去取掛在旁边的里衣。
但萧玄佑似乎根本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竟然就这么紧紧扣著她的腰肢不鬆手。
她用尽全力,却徒劳无功,一次次看著自己的指尖差之毫厘间划过衣衫,什么都没够到。
她气不打一处来,回身怒瞪他,“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萧玄佑轻轻一用力,就將姜梔捞回了自己怀中。
她的腰肢细得仿佛隨手就能折断,掌下肌肤带著冷,玉瓷般光洁柔滑,让人根本捨不得鬆手。
这是他的蝉衣。
梦境中他可以掐著她的腰,看著她泪盈於睫,眼尾飘红,乌髮被汗水打湿黏腻在脸颊边,承受他一次次的衝撞,起伏摇晃的烛火一夜都不会停歇。
而现实中,他只能乔装偷偷潜入她的住处,连见她一面都难。
今日他盯著陆渊严刑审问太子妃中毒一案的涉案之人,直到深更半夜才从詔狱出来。
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心腹来报,说姜府走水,姜梔所住的春棠苑被焚毁,姜家还遭了贼,损失惨重。
他便按捺不住亲自上门,让暗月和入影替他引开守门之人,堂而皇之地进来。
倒是没料到她竟然在沐浴。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会避开。
蝉衣本就是他的人。
“为何不住我让母后赐给你的宅子,搬到了这?”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父皇赏给新科状元沈辞安的府邸。
姜梔心中忐忑,面色却镇定如初,“沈大人曾经在姜府借住过一段时日,姜府与他有恩。今日见姜府遭此劫难这才出手相助,太子殿下为何要问这个?”
萧玄佑掐在她腰上的指腹摩挲著,像是在抚摸一块上好的冷玉,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原来如此。”
姜梔只想儘快打发了他。“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还请放我先穿好衣物?”
萧玄佑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隨后一只手掌控著她,一只手开始去解自己的衣衫。
姜梔瞪大眼睛嚇得面色煞白。
萧玄佑这是打算做什么,他刚刚定下太子妃,却在这里对著她宽衣解带。
他是疯了不成?
眼见他已经脱了外衫,姜梔再也按捺不住,“太子殿下!你若再孟浪下去,即使名声尽毁,我也要喊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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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了声音,声调都变了。
萧玄佑鬆开了一直钳制著她的手。
“姜小姐不必如此激动,姜大人乃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他的女儿出了事,我身为储君自然要多加关心来看望。”
姜梔看著他將自己放下来,脚步一转向榻边走去。
隨后在姜梔诧异的目光下躺了上去。
他单手枕著头,似笑非笑看著她,“今日审案疲累不堪,借姜小姐的床榻一躺。”
梦境中自己每次只要有她蝉衣睡在身边,身心便十分平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跟著一扫而空。
如今在这里躺下,果然有用。
姜梔先转身自顾自穿好衣服,这才转身与他理论。
“民女床榻矮小逼仄,哪里能比得上太子殿下寢殿宽敞舒適?还请殿下移步回宫。”
萧玄佑却像是没听到她说话,闭眼假寐。
姜梔咬著下唇,“堂堂太子,竟然是这种强占他人床榻,偷香窃玉的小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