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门被踹开的瞬间,陆渊眼疾手快取过披风披在了衣衫不整的姜梔头上,將她护到了身后。
隨后阴鷙的眸光才冷冷看向门口,“擅闯詔狱,你可知罪?”
外面追上来的锦衣卫连连告罪,“老大,谢世子打伤了好几个兄弟硬闯进来,我们实在拦不住他。”
陆渊盯著谢祁,“先带人退下,我来处理。”
於是衝上来的锦衣卫又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谢祁见到陆渊身后被披风裹著的姜梔,立刻抬手关上了门。
“太子妃中毒之时本世子也离席了,也有嫌疑,陆大人要审也该审我才对。”
陆渊黑云压城般的眸子风雨欲来,“莫急,自然会轮到谢世子。”
谢祁想要上前去看看姜梔如何了,却被陆渊避开,“姜大小姐是我的嫌犯,谢世子想做什么?”
“我方才就说了,是我强迫的姜小姐,与她无关,还请陆大人放开,让我看看她怎么样了?”
谢祁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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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梔离开后他在瑶光池中泡了许久才將身上的情热暂且都压了下去,又去更衣殿內换了套衣物,等回席的时候就发现姜梔已经被陆渊作为嫌犯带回了詔狱。
他生怕姜梔会受刑,立刻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谢世子,我没事。”姜梔摘下披风,露出一张面色还带著苍白的脸来。
方才披风下自己已经掩好了衣襟,只是时间紧迫,衣物看起来还是有些凌乱。
谢祁立刻就发现了。
“陆渊,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眉峰猛地蹙起,平日里清朗的少年气被生生压下去,化成了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这句话应该我问谢世子吧。”陆渊眸光冷淡阴鷙,“敢在后宫行此秽乱之事,你身负功勋圣上或许还能留你性命,至於姜小姐……”
他语带讥誚,“游街示眾还是沉塘,你们想选哪个?”
谢祁胸口勃发的怒意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这陆渊就是个不近人情的疯子,为了姜小姐著想,此刻不能与他翻脸。
谢祁冷静下来,“陆大人,有什么刑罚我都甘愿接受,绝无二话。但姜小姐乃是受害者,还请陆大人不要声张此事,以免有损她的名声。”
“你的意思是,姜小姐是被你所迫,並非自愿?”
谢祁点点头,“正是如此。”
“无论任何刑罚,你都甘之如飴,绝无推諉?”
“是。”
陆渊微眯了眼,“好,谢世子敢做敢当,下官佩服。”
“我朝律例,凡奸占良家妻女者,处以绞刑或斩立决,谢世子可有异议?”
谢祁不敢置信瞪著他,“陆渊,你敢公报私仇?”
他虽然犯下过错,受多少皮肉刑罚都不为过,却並非十恶不赦,陆渊竟然想要取他的性命?
“谢世子说笑,下官与你无冤无仇,何来公报私仇一说?你既亲口认下罪行,下官也只是秉公办事。”
谢祁还待说话,这时候姜梔忽地出声道:“我想陆大人应该是误会了。”
陆渊转头看她,“姜小姐的意思是,你並非被迫?”
声音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姜梔摇了摇头,“我身上这些……痕跡虽然是谢世子造成的,我却並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谢世子他……”
饶是姜梔上辈子已经人事,在两个男子面前说这种话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接著低声道:“我与谢世子並未有肌肤之亲,我们之间是,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