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没使甚麽劲儿地摇了摇头。
「那让我看看你。」
「不要。」斩钉截铁,甚至有点咬牙切齿。
哥哥正讶异着,灵灵抬手往脸上蹭了蹭,放下时手背一片水光。哥哥看见了,有那麽一两秒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懵了。
这人怎麽za和哭都没有声响的?
哥哥乍然坐起来从背後环抱住灵灵,「怎麽了?」他慌张地扫视,发现灵灵底下没甚麽JiNg神,赶紧把人抱紧了不让动,「是不舒服吗?」
灵灵不说话,像小孩子在水底玩憋气一样使劲儿憋着,直到受不了了才换气,然後又憋个半晌。一开始他还能自己擦眼泪,哥哥把他架起来面对面坐着,擦眼泪的工作便落到了哥哥手上。等他眼泪停了,哥哥亲了亲沾Sh的面具,那儿底下有一颗孤伶伶的泪痣。
牛皮面具其实有一种动物皮脂的臊味,闻着难受,但这是两个主播最合适的面具,也是最合适的距离。
「这是最後一次了,」灵灵垂着眼说。「不管你以後找谁做搭档,我都不会再跟你做直播了。」
哥哥无法思考这句话,本能地去掐断直播。来回的过程他想明白了灵灵是看过了他的信息。
他说:「那只是客套话,过几天我就会拒绝他。」
「那你也要跟我客套吗?」灵灵直视哥哥,「我说过我不跟喜欢的人做直播。」
哥哥没有躲避灵灵的视线。
「如果我们没办法在直播以外的条件下维持关系,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关系,如果没办法做到,那以後也没必要见面了。」
初遇那会儿灵灵就不是以一个弱者的姿态示人,後来他只是甘愿选择退让,然而有人得寸进尺。既然无路可退了,他选择在地上挖G0u,引水,不让人过来,也不让自己过去。
年少者为数不多的优势在此时发挥得痛快淋漓,也给足了时间年长者思考答覆。
狡猾终被狡猾误。哥哥摘下面具,留给灵灵一个头顶。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工作的习惯而想要照顾你……」
「你习惯的不是工作。」灵灵冷静地说道。
哥哥的面具被灵灵装进背包里,在离开之前灵灵回过头对坐在床上的人说:「哥哥,你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灵灵记X好,他记得这是第十三次跟哥哥见面,在西方来说这可是不幸的数字。
凌晨时分,他抬头望天,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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