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頊:“也真是天佑大宋,臣带著这些农业专家四处考察西夏各地藩人部落都能种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青唐吐蕃,还有绥州的部分区域,那边的气候,土壤,降水,都特別的適合种植这番红的生长,是可以大规模种植的。”
“我们就试著种了一下,这番红喜寒厌水,眼下刚好是种植的季节,一个月,一个月就开了,成了,老夫亲自去青唐吐蕃的布罗利住了一个月,眼睁睁的看著这,它成了,种了两百亩,两百亩的番红啊,全都活了!一月成啊!”
“这,只有吐蕃人的河湟之地能种,这生意还要走茶马古道,穿越宋夏交战的边境才能交易成功,因此这的成本在这摆著,不会太便宜,但也不至於太贵,除了正常药用之外,正好可以用来印染这些华贵的丝绸,按照介白的意思,咱们大宋可以高价去收,布商还能有利润。”
赵頊:“相公的意思是,要用此,收吐蕃为我大宋所用?”
“呵呵,至少,可以稳住吐蕃,让他们不再为西夏所用,先断他西夏一臂!
如今,青唐吐蕃一分为三,內斗不休,都在咱们大宋和西夏之间摇摆,但其中最关键的河湟吐蕃,受梁太后的蛊惑,如今是联夏抗宋的。
但是现在么,三部之中谁跟我大宋的关係好,听话,甚至是主动出兵帮咱们去打西夏,我就帮谁先种上这番红,谁要是还敢在此时与夏人勾结,哼。”
二韩和元絳等人也同样是早就听明白了,道:“这番红如此特殊,全大宋都找不著能种的地方,却偏偏吐蕃能种,这是上苍给他们吐蕃人的恩赐,又何尝不是咱们大宋,牵制他们吐蕃的一条绳索啊,除了咱们大宋,他们种了这番红卖给谁去,餵羊么?”
“不止如此,介白这句话说得还是对的,番邦异族,只要能种地,离汉化就不远了,至少不会是我大宋的大敌,吐蕃地势特殊,便是盛唐之时也无法有效羈,唐太宗都做不到的事,如今我大宋却做到了。”
韩琦点头:“不错,番红刚好可以轮种青稞,而青稞酿酒,色例比米酒更加乾净,清爽,也就更加的適合蒸馏取浓,因此介白说,青稞也可以收,他在秦州建了蒸馏塔,预计再有半年就能完工,到时候收上来的青稞酿酒应该也不愁卖,还能省咱们宋人酿酒的稻米。”
番红配青稞,大宋能把吐蕃,至少是河湟地区的吐蕃给拿捏得死死的了。
若有吐蕃襄助,说不得这一仗,他们就能把西夏给灭了!
说罢,韩琦正色地看向赵頊,又拿出了一物道:“官家,这是老臣要送给官家的第二份大礼,臣去年在河北通过杂交所获取的全新麦种,十分耐旱,此次来西军,就为推广此物。”
“老臣还和王介白一道,在绥州试將南方地区的梯田之法,在绥州试用了一下,目前看来,此法同样可行,可在西夏国土之上试行,若成,则西夏几乎全境,都可以大规模进行粟、
麻,或者的轮种,则延安府,说不得也可以和河北一样,发展纺织工业。”
“介白这两个月来做的事情还不止如此,目前,他正在研製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介白认为,只要此物做得成,则西夏便已经算是亡了。”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若无介白辛苦,此次作战,恐怕是万万没有这么顺利的,只因介白能指出一条明確的生財之路,我大宋四路西军之中藩汉之別大减,而敌军之中,又往往会对我大宋心生嚮往,投效之意。”
“官家,让臣为官家再介绍一下这第三份礼物吧。”
说罢,韩琦竟是对著外边喊了一声:“那个谁,你不是要见我大宋官家么?
还不进来?”
说完,就见那帐外,原本一直为韩琦牵驴的隨从小廝,连忙点头哈腰,一脸諂媚地进来,牙將也没拦他,而后对著赵頊大礼叩头道:“罪臣嵬名浪遇,拜见官家。”
“谁?你说你是,谁?”
“罪臣,嵬名浪遇。”
“李谅祚的族弟,曾领託孤重任,掌禁中兵马的嵬名浪遇么?”
“是臣,但臣没整过梁氏兄妹,被赶出来了,不过臣在银州有根基,银州党项部,大部分还是听我的,梁乙埋虽卸了我银州监军之职,但我还是都统,他也不敢完全卸我兵权的。”
“你什么时候归附大宋的?”
“还没呢,王安抚使总跟我说还不是时候,让俺给种將军提供情报,俺,俺来也是为了问问官家,官家您啥时候能让俺归附大宋啊,除了我之外,大小部落头人,还已经有二十七人,均已全部暗中通宋,都等著官家您一声令下,吾等立刻就能阵前倒戈,活捉梁乙埋!”
说著,这嵬名浪遇还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也不知他这股憨劲是演给谁看的。
赵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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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梁乙埋手握三十万大军,两个多月了却毫无寸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