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松不语,只竭力调动灵力对抗昏沉的头脑,同时死死攥住程长风拿刀的那只手,不让他得逞。
而程长风也不再废话,他空著的另一只手五指成爪,竟然直直插向昌松的胸口,徒手插入昌松胸腔之中。
昌松痛呼一声,昏昏沉沉的神志也清醒了几分,生死关头,他猛地咬破舌尖,强行提起迟滯的灵力,一掌重重拍向程长风的胸口,同时身体向后一滚,远离了程长风。
程长风本就是重伤之躯,现在被昌松拼尽全力拍出一掌,顿时就吐出一口血来。
不过昌松的情况也並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被徒手击穿的胸口血流如注,脸色更是比纸还白,显然被伤到了內臟。
程长风眼神越发冰冷,若是昌松不死,死的就只会是他。
他拼著最后一口气踉踉蹌蹌爬起来,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再次走向昌松。
昌松狼狈翻滚躲避,拼命催动灵力,试图將酒气逼出,滚到许毅尸体边时,他顺手拔出许毅的佩剑,竭力砍向程长风面门——
许陵光和鎏洙找过来时,正看见两人在这狭窄的山洞內搏命廝杀。
而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已经有两个没了气息,还有气息的那一个也没了意识。
许陵光看著满地的血“嚯”了一声:“我们就晚来了一会儿,怎么打成这样了?”
他看向战场上——
程长风和昌松都受了不轻的伤,两人双目赤红气喘吁吁,显然都是强弩之末,在灵力枯竭之后便乾脆以肉.体搏杀,都拼著最后一口气要杀了对方。
昌松的伤势相对要轻一些,將酒水逼出部分之后,他昏沉的头脑清晰许多,他调动积攒许久的灵力,在程长风再次扑上来的时候,一掌拍出,將人击飞出去。
程长风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迅速萎靡下去,显然这一掌已经伤了他的根本,他已经没了再战之力。
昌松神经质地笑了两声,拄著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想杀我?你先去见阎王吧。”
就在他举起剑,准备了解程长风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恰到好处地將他手中的长剑打落。
昌松惊骇回头,充血的眼珠瞪大,警惕地四处逡巡:“谁在那里?”
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隱匿身形,许陵光与鎏洙显出身形,他拍了拍手,嘆气道:“你们这同门相残的大戏可真是精彩,都不用我出手,自己就內部解决了。”
程长风与昌松同时惊呼出声:“许陵光!”
许陵光耸肩:“是我。”
他看向程长风,挑眉道:“你把杀梅誉的黑锅推到我身上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被我发现的结果?”
程长风脸色变幻不定,他將近期发生的事情快速回忆了一遍,终於意识到一个更加令人恐惧的问题:“你一直跟著我们。”
许陵光頷首:“看来你还不笨。”
昌松同两人对话之中明白了什么,目光惊疑不定:“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你是故意將计就计的。”
许陵光讚嘆:“又答对了。”
他笑眯眯道:“好了,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