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匣开启。
匣中,一颗丹药静静搁置。
丹药火红圆润,纹路交织,气息纯正。
正是正品筑基丹。
“好呀!”
看著筑基丹,司平冲搓了搓手,眼神中,不由闪现出一丝炽热。
“嗯!?”
正在此时,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司平冲眼眸一凝,抬头看去。
空中,云层吹散。
“莫家余孽,出来受死,”
淡漠言语传出。
一艘大舟出现在上空,阴影隨之罩落。
大舟上,旌旗猎猎。
桅布上,绘著大大的【张】字。
张瀛踏立在舟上,大袍飘舞,俯瞰山地。
“嗯!”
突然,他视线一凝。
他看到了玉匣。
“將丹药收起来!”
司平冲传音喝道。
但不知是受张家大舟震慑,又或遭遇变故,一时间未能回神,莫家之人捧著玉匣,怔在原地,不知应对。
“筑基丹!”
张瀛看到了筑基丹。
“嘿嘿,莫家,你们可真会藏呢————”
“今日,这筑基丹,我就只能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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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瀛笑道,已视筑基丹如囊中之物。
“赤藏城司家司冲平,见过张道友。”
看著这一幕,司冲平眼中微闪,向著张瀛拱手见礼,朗声道。
“赤藏城司家的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与莫家余孽一起?”
看向司冲平,张瀛一怔,旋而神情变得警戒。
“道友请莫误会,我们司家无意涉及贵族与莫家的恩怨,我等此来,只为生意。好教道友得知,我们已与莫家达成交易,这颗筑基丹,目前已由司家购置。
我们取了丹药,就离开此地,不会干预道友与莫家之事。”
司冲平道。
“什么?”
“你说筑基丹是你们司家的?”
张瀛神色一冷,道。
司冲平拱手道:“我们司家商会,向来以信誉为先,既然已商谈妥当,自当与莫家达成交易,丹钱两讫,望道友成全。”
张瀛眼神闪烁,沉声道:“你们可以离开。”
“但筑基丹不能带走。这颗筑基丹,谁知道莫家是採用何种手段获取,丹药既然不清不白,自然也做不得交易。这颗筑基丹,既是在泽月川,该由我们张家先予以保管,若事后,真查清这丹药来路清白,再与贵族商谈交易一事。”
“你————”
司冲平眼眸一凝,张口欲言,想了想,又陷入沉吟。
显然,张瀛不可能坐视他们带走筑基丹,甚至有著占为己有的意图。
“司主事,你是仁义之人,张瀛此獠,本是盗贼,你不需与此等贼人浪费口舌。”
“你不嫌我们莫家落难,与危难中,与我们商谈,支持我等,此等情义,我们莫家永记心中。你放心,这笔交易,我们只认定你!”
“杀!”
“杀了张瀛!”
正当司冲平沉吟,组织措辞之时,莫家长老高喊道。
顿时,莫家之人群情激昂,应和道。
“支持司主事!”
“杀了张瀛!”
嗖——
嗖——
高喊声中,一道道流光疾驰而起,莫家修士相继祭出法器,从四面八方,向著大舟,及张瀛发起攻杀。
又有莫家修士列阵,张弓搭箭,箭如坠雨,向著大舟倾落。
“一群丧家之犬,找死。”
环视四周,张瀛口中冷哼,双指一划,祭出一面盾牌,瞬间涨至四五米高,阻挡莫家修士攻杀。又右手一抓,握住了一桿铁戈,挥戈一划,袭出一道带著古意的光弧,割开莫家修士战阵,驰行杀出。
“等等——”
眼看著莫家修士杀向大舟,司冲平不由一凛,事情变故,让他心中,忍不住有种不好的预感。
隱隱间,又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嗯?”
突然间,他看向张瀛手中铁戈法器。
及盾牌。
这两件法器,他並不陌生。
这不正是司文义的法器!?
“张道友,你手中这杆铁血戈、吞云盾,从何而来?”
眼眸微眯,司平冲向张瀛问道。
“怎么,司道友该不会想说,这杆铁戈、盾牌,也是你们司家之物吧?”
空中,持戈击退莫家修士,张瀛望了司冲平一眼,神情有些不耐道。
司冲平沉声道:“这杆铁戈、盾牌,曾经,正是本族主事司文义的法器。”
“哈哈哈哈——”
“司道友,你想谋求筑基丹,直言即可,何必寻此种藉口?这铁戈、盾牌,乃是我清除莫家余孽驻地所得,这么说,你们司家,难道真得与莫家有勾结?”
张瀛大笑,又冷然道。
“好!”
“好!”
“好!”
司冲平恼怒,怒及反笑。
“这件事,等之后,我们会向你们张家,寻个说法。”
“至於筑基丹,交易既成,原本就该是司家之物。你们与莫家的恩怨,我们不管,但筑基丹,必须取之。
“取丹!”
事情至此,司平冲也有了怒意,冷言道。
“是!”
司家眾人向筑基丹而去。
“尔敢!”
“阻止他们!”
见此一幕,张瀛也是神色一冷,挥戈传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