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不少新闻,里面都有那种为了挣修车费用故意扎別人轮胎的黑心商家o
要是这一次车子又一次在服务区拋锚了,那就真的太搞了。辉腾的很多配件在韩国本土其实没有,现在想要找到合適的原厂件,其实也很难,能从大陆买到运回来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要是运气差一点,把车扔在汽修店没个个把月是没法提车的。
“依我看,你的防备心就没放在正確的地方。韩国的治安还是很好的。”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滋滋有味吃著炸鸡的刘知珉嘴角沾了一点酱料,因为身旁的人是文英恆,所以她也用不著什么形象管理。
反正她什么样他都见过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该提防的是谁呢?”
“內部的敌人最危险嘛!”
文英恆轻鬆地笑了笑:“这么说,上次车子坏掉是你的杰作咯?”
“我哪有那么坏的心思,吸溜吸溜————”
他啃著乾巴巴的麵包,又撇了一眼吃炸酱年糕吃的正香的刘知珉,忽然觉得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刘知珉吃东西就是很香,以后不当艺人了专职去做吃播应该也很有关注量。
“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干嘛呀?”刘知珉护著自己的年糕,拱了拱鼻子,模仿著文英恆的语气道,刻意压低了声线,有些像蜡笔小新:“呃,包里有苹果。你要是饿的话就吃苹果好了。”
文英恆嘴角微微抽搐:“我麵包吃的很香。”
“这炸鸡好香啊,一古————吶,来吧,吃一口不会怎么样的,还要我餵你吃啊?”
隔著塑料手套,那只山竹小手捻起一块炸鸡递到了文英恆的嘴边。
“主要是麵包吃著太干罢了,我需要摄入一些油脂,唔————”文英恆说到一半,炸鸡便被塞到嘴里:“一块够了。”
“一块真够了?”
“嗯!”
“那剩下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嗯。”文英恆啃著麵包,余光里,再次塞过来一块炸鸡。
“一古,香喷喷的炸鸡,反正都吃了一块了,再吃一块也没什么不好吧?
”
“真最后一块,我自己————”
文英恆本想自己去捻一块,但实在架不住刘知珉已经把炸鸡塞到了嘴边,甚至已经蹭到了他的脸颊。
文英恆只好把送到嘴边的这块给吃掉。
只是没吃几口,芥末的味道如炸弹一般在口腔里爆裂开来。
“牛奶、嘶————牛奶————”
手忙脚乱的刘知珉一边“啊”地应著,一边拿出一罐饮料递到了文英恆的嘴边。
冰镇的饮料果然对去辣有奇效。
文英恆连喝了好几口,终於缓过来了一些。
他长呼出一口气,带著几分不满地轻轻拍了一下刘知珉的手:“你知道我不吃芥末。”
“我都说了,咕嚕嚕————”刘知珉拉开一罐牛奶,小口地喝著:“我都说要按照自己的口味吃了,我就是喜欢炸鸡里加芥末啊,是你自己嘴馋。”
“都几岁的人了还想著整蛊我。”文英恆撇了撇嘴,隨即后知后觉地又看向了刘知珉手里拿著的牛奶:“你不是喝啤酒吗?怎么喝的是牛奶?”
“?我喝的不是啤酒吗?”刘知珉双手一摊:“啊————原来我喝的不是啤酒啊,那啤酒被谁喝了呢?”
文英恆看向被自己放在水杯架上的易拉罐,上面赫然印著“krush”几个字母。
“我说了吧?krush喝起来没有什么酒味的。好可惜啊,被你喝掉了。”
“对了,你都喝酒了,应该开不了车了吧?別看我,我不会开车。看来今晚————只能在附近住一晚了,好难受啊。”
果然,最大的敌人来自內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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