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为什么会来我家?”鮫念恩眨巴著眼睛问。
鮫耳柔声道:“我是你叔叔的朋友。”
鮫念恩伸出一根手指:“那你是我叔叔第一个朋友哦。”
她牵著鮫耳的手来到屋子里,对著躺在床上的鮫司兴冲冲说:“叔叔,你朋友来啦!”
鮫司看上去很虚弱:“你来了,是来给我送药的吗?”
鮫耳支开鮫念恩,鮫司见状摇摇头:“不用特意支开她,她迟早会知道。”
鮫念恩身份特殊,成年后肯定也是无法参加祭祀仪式的,要想活下去,只能依赖鮫耳的秘药。
鮫耳:“你的身体一直这么虚弱?”
难道秘药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变虚弱?
鮫司:“不是。一个月之前我身体开始不適,隨著祭祀仪式的到来,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直到昨天,只能臥床,没有力气下地。”
鮫耳若有所思,看来秘药的確有副作用,但是这副作用在最后一个月才会显现。
这比他预想中的情况好多了。
鮫耳拿出秘药,鮫司一口服下,脸上渐渐恢復了血色。
鮫耳不再多留,很快离开。
往后的几年,两人之间也都维持这种模式。
直到鮫念恩十岁那年,鮫司让她去鮫耳家中拿药。
见到鮫念恩时,鮫耳险些嚇得心臟骤停,立刻把她拉进屋子,紧张地问:“你来的路上没遇到其他鮫族吧?”
鮫念恩:“没有,叔叔告诫过我要悄悄来,我没遇到其他鮫族。”
鮫耳把秘药交给她,“回去的时候也要小心。”
“我知道啦。”鮫念恩收好秘药,很快离开。
从那年以后,每年都是鮫念恩来取药,鮫耳从她口中了解鮫司的情况,他再也没见过鮫司。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鮫耳看著孟清音:“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去回稟首领大人了。”
孟清音低头沉思。
刚才鮫耳说鮫念恩的头髮是黑色的。
但是皎皎妈妈的头髮却是银色的。
难道她猜错了,她们並不是同一个人?皎皎並不是鮫念恩的女儿?
如果她不是鮫念恩的女儿,为什么会和鮫耳这么熟?
孟清音目光冷冷地看著鮫耳:“你確定没有任何遗漏?”
鮫耳心头一颤。
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小姑娘,怎么被她冷冷看一眼,自己竟不自觉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