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赵光熙没有女儿,否则都忍不住将其婚配……
等等,算了。
听说老陈那家伙蜈蚣也似,有剧毒。
而陈顺安也眉头一挑,听出了赵光熙的言外之意。
他陈顺安,没有软肋!
上面的人,怕压不住他!
无儿无女、无父无母,连老婆都无的外地人,若是再加上三炼武体,他日真意大成。
简直堪称无敌之人。
谁敢压他?
谁敢惹他!
更不敢用他!
非得有子嗣,有贪财好色各种癖好、把柄才行。
想到这,陈顺安沉默了下。
罢了,都是为了生计,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那就委屈委屈自己吧。
“既然如此,陈某收下了,多谢东家好意……对了,那大宅院钥匙在哪?若是货不对板,有什么麻烦,陈某可不认账。”
……
陈顺安领了地契和钥匙,正欲跟林守拙离去。
却听得赵光熙突然叫住了他。
赵光熙取出几张借条,白纸黑字,上面都落有陈顺安的名字和手印。
赵光熙冷哼一声,道,
“老陈呐,你咋借了赵光徽,足足七千两阎王账?”
光熙钱庄,基本算是借尸还魂的光徽钱庄,除了东家更改、砍了阎王账那高额的利率外,基本照旧。
所以连债务也一并接过。
毕竟债务,某种意义上,也等于商业价值。
结果,赵光熙一查……
他大爷的,怎么有一笔陈顺安的阎王账!
以赵光熙对陈顺安的了解。
他这厮,恐怕压根就没打算还!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甚至赵光熙都怀疑,陈顺安早就知晓赵光徽炼尸为灵,却故意多次借贷,等实在是瞒不住憋不了了,才来一手釜底抽薪。
功劳攒下了,借贷也不用还了。
真是一石二鸟!
偏偏……赵光熙也是受益人,得了巨大好处。
让赵光熙无话可说。
只是……
他赵光熙刚接手光徽钱庄呢,怎么就有七千两银子莫名蒸发,成坏债了!
债务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而现在,赵光熙成了苦主。
陈顺安见状,目光飞快一转。
赵光熙心底,其实并无多少恼怒之意。
只是略含敲打罢了。
想到这,陈顺安脸上瞬间露出悲恸之色,几步走到赵光熙面前的书桌旁,哀声连连道,
“东家恕罪,实在是老朽囊中羞涩,一来武道之艰,每日资粮所需就是天价,二乃孕婴堂那些孩子们没爹没娘,老朽看着实在心疼,又往里搭银子!”
“陈某本就是个擦上粉进棺材——死要面子的人,没好意思张嘴朝同僚、东家借钱,只能……呜呜呜对不住东家栽培,对不起这掌柜身份……”
“停停停!!”
赵光熙一听这架势不对劲。
哭穷就不说了,怎么还要告老还乡了?!
“算了算了,钱不用还了……就这样吧,下不为例!”
赵光熙没好气的挥挥手,将借条撕碎,扔进炭炉里。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陈顺安立马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连作揖,缓缓退下。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反正都是熟人,知根知底,以后能不能再从光熙钱庄撸点小贷用用?
待陈顺安离去。
赵光熙唤来管事,道,
“日后光熙钱庄借贷之事,务必严加审查借贷者的来历、资本。保人和抵押物缺一不可!”
“特别是……四大碓房这些对家和陈顺安,不得放贷!”
……
为让赵东家进一步重用、上头的人放心、让自己背负好色的骂名。
一出赵府,陈顺安就马不停蹄朝‘绵宜宅’而去。
林守拙知趣,主动告辞离去。
绵宜宅坐落于县东,九大家一带。
之所以叫九大家,是因为这里曾经坐落着武清县最有钱的九户财主。
那所修的宅院,自然是青砖碧瓦,气派非凡。
只是随着圣上爷几次微服私访,到处伸张正义(搜刮银子),这九户财主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