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击破梦境

“除了曼西斯梦，笼罩在亚楠之上的还有一个巨大梦，但那却不是由人类构建的。”

威廉大师摇了摇头，对青子和艾琳说道“这件事情，涉及我们在边境上一个小渔村的行动，在那次行动之中，我们发现了一具来自海洋的上位者尸体，以及尸体之中存在的神之胎儿。”

“我们向那个小渔村派出了当时最精锐的猎人部队，部队首领就是格曼，也是第一个猎人，”威廉大师继续说道，“格曼的部队屠杀了渔村中全部因为饲养上位者寄生虫而眷族化的村民们，然后將科斯、科斯子嗣的户体带了回来，其中就包含一枚眼之索，那是上位者幼子天生携带的神之证。”

“之后的岁月里，我们又从苏美鲁地宫中找到了作为上位者眷属的罗姆，然后將那枚眼之索交给了罗姆使用，也让它成功地成为了上位者，並获得了操纵时间的能力，所以我们现在才有办法封锁月之魔物降下血月，让曼西斯学派的仪式无法进行。”

“根据你的说法，使用幼子携带的眼之索普升的罗姆成了无意义的白痴，那么曼西斯学派在亚哈古尔准备的仪式就肯定不是復活科斯的幼子，而是海之上位者科斯。”青子对威廉大师说出了她的想法。

“没错，”威廉大师点了点头，“米克拉什那帮人確实想要復活科斯，毕竟幼子仅仅是幼子，虽然能让人普升，却无法赋予智慧，这是得到罗姆实验的证实的，所以他们才想要復活科斯，但科斯又是已死的尸体，所以他们打算利用月之魔物能在梦境中再现上位者的能力，再加上半个科斯幼子的户体，拼凑製造出来了一具上位者的身体。”

“听起来不像是能成功的样子，”青子评价道，“他们绑架了大量亚楠居民，想要使用人类的户体缝合拼凑成一具承载上位者意志的容器，我看他们是彻底疯了。”

“他们確实是疯了，”尤莉讽刺地说道，“从达米安那傢伙第一次入侵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的身体早就不见了，来到这里的不过是共鸣铃產生的影子！”

“疯没疯我不敢肯定，但不择手段是一定的，”威廉大师说道，“他们製造这个『容器”，实际上是一道计划的保险，一边在曼西斯噩梦中反覆再现幼子获取脐带，一边通过人造神躯企图神降祈求赐予他们內在之眼，真是好算计啊！“

“难道他们没有想过，人类这么折磨科斯的幼子，科斯还怎么可能会赐予他们“眼”呢？”青子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疯狂之处，“威廉说道，“在我们所有源自拜伦维斯的研究者眼中，一开始都认为上位者是和我们拥有完全不同价值观的存在，他们比人类更加重视“规则”，所以会认为即使我们再怎么屠杀、虐待们本身、以及们的子嗣，他们都不会改变立场，毕竟那是同时生活在高次元、超越生死的存在。”

“可是科斯构建的老猎人噩梦否定了这点，”青子说道，“神也有爱，神也有恨。”

“你说的对，”威廉大师语气沉重地说道，“就像是猎人梦境笼罩在一切梦境之上那样，虽然曼西斯梦魔成功建立了，但与之同时，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梦境也被建立了，那就是科斯的噩梦，月之魔物回应了海之上位者的愿望，老猎人噩梦应运而生。”

“所有参与屠杀渔村、使用过源自科斯躯体血液进行血疗的老猎人，全都被一股脑地拉进了那噩梦之中，永世不得脱离，除非找到、屠杀掉那场噩梦的核心。”

“这也是你需要解决的最大的问题之一，因为所有噩梦都会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与星界相连，想要杀死月之魔物突破封锁，就必须毁掉构造的所有噩梦。”

如此一来，事情就明了了，和青子之前怀疑的差不多，確实就是亚楠的“梦境”作为屏障遮蔽了她重返星界的道路，毕竟精神层面上的道路，就只有精神层面上的力量可以造成影响。

“我明白了，”青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对威廉大师说道，“我会按照最合適的顺序进入这些噩梦，將维持梦境的核心逐个拔除的。”

“还有，等我准备好的时候，就会回到这里，解除罗姆对於血月的封锁，在此之前请一切小心。”青子补充道。

“我会在这里等著你，”威廉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重新回到了只属於人类的躯体之中，確实让我久违的放鬆感觉，我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回味一番。”

青子和艾琳离开了拜伦维斯，但在离开之前，她们和尤莉询问了关於可控兽化手术的事情，得到的回答是：她確实可以进行这种手术，但自前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因为她要在血月降临之前集中精力防守来自曼西斯学派的进攻。

青子对此表示理解，但血月的降临又很有可能激化兽性爆发，所以对於加斯科因和亨里克他们的问题，可能还需要找一些其他的办法来抑制兽化病爆发。

这个世界上对於兽化研究最深的，就是劳伦斯时期的治癒教会，那个时候他们还处於巔峰状態，但现在却已经进入没落时代了，所以如果青子想要找到相关研究资料的话，就要在某种程度上“回到过去”。

那么这样一来答案就昭然若揭了，她需要进入老猎人梦境来抵达这个“巔峰时期”的治癒教会实验楼，从中找到抑制兽化、控制兽化的相关资料，再顺便宰了作为梦境核心的科斯孤儿，完成拔除噩梦之一的任务。

回到欧顿小教堂之后，青子和艾琳把加斯科因、吉尔伯特、亨里克都叫了出来，向他们详细讲述了自己这次前往拜伦维斯的经歷和细节，虽然她掩饰了自己是“上位者”的身份，但艾琳並没有拆穿她，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透露给別人的小秘密，人生经验丰富的乌鸦猎人自然不会自討没趣。

思考了一阵后，有著兽化风险的三人都同意了青子的计划，並且为了以防出现什么变故，艾琳也同意留在欧顿小教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