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治疗效果才是副作用

“那就好，”青子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康復了，那么现在能为我介绍一下现在亚楠城里的状况吗？我还有些事情要在这里办。”

“没问题，”吉尔伯特点了点头，然后思考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她的疑问，“在我看来，亚楠整座城市都被诅咒了。”

“怎么讲？”

“看看那些本地人，他们口口声声要狩猎野兽，但他们里面有不少人自己的肢体上都出现了野兽的特徵，这就像是一场名为『兽化病』的瘟疫，瀰漫在亚楠的大街小巷。”

“我懂了，”青子点了点头，“那关於『苍白之血（paleblood）』这个词，你知道些什么？”

“苍白之血.：.？”吉尔伯特仔细回忆道，“不，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个词，它听起来像是和血疗有关的概念，治癒教会在血疗过程中所推崇的是血之圣女们提供的『良善之血（goodblood）”。

”

“虽然您对血疗这种事情有著担忧，但如果想要获取与血有关的情报，我的建议还是尝试与治癒教会进行接触，”吉尔伯特继续说道，“他们在这方面是专家，掌握所有血疗的知识，亚楠城的东部就是教会镇，只要通过大桥就可以抵达，您可以在那边找到大教堂，那里就是治癒教会的大本营了，听说现在掌权的是教区长阿梅利亚。”

“我会去试试的，谢谢你，”青子说道，“不过现在夜晚要来了，大街上到处都是游荡的发狂民眾和野兽，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开灯，以免引来不怀好意者。”

“我明白，”吉尔伯特点了点头，“亚楠的狩猎之夜已经持续很久，但最近的状况在逐渐恶化，即使是白天我也不敢出门了。”

“如果我发现什么更安全的地方，会回来通知你的，”青子说道，“届时我会带你转移过去，亚楠中心附近的情况不是你关紧门窗就可以保证安全的。”

“现实”中的亚楠城，要比青子上辈子记忆中的亚楠大得多，即使是她从尤瑟夫卡诊所来到吉尔伯特家窗前的这段距离，实际上也有十儿分钟的路程。

经过吉尔伯特介绍以及青子的记忆，吉尔伯特家左侧自前被机关紧锁的门是通往教会镇大桥和欧顿小教堂的路，而右侧则是通往亚楠下城区的路。

由於目前左侧的路被封死，那么青子也就无从做出选择了，只能试著穿越亚楠城中最“热情好客”的一段街区。

陷入了半兽化的巔峰居民们在下城区的街道上蜂拥而至，这里到处都燃烧著焚烧户体的篝火，街道的主路甚至还被这些本地居民用马车车厢给堵住了，任何想要避免战斗、直接跑过这里的选项都化作了不可能，战斗是唯一的结果。

为了以防万一，青子在战斗前还是给自己拍上了法师护甲，以村民们粗陋的劣质武器是没办法对现在的她造成伤害的，操纵力场丝线的技巧更是在她的手中变得越发熟练，因为不论怎么练习，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癲狂的居民和他们饲养的猎犬在青子面前无情地被切碎成肉块，血之迴响源源不绝地被她吸收，这场战斗虽然血腥味十足，但对於青子来说却充满了理性和计算。

体力的消耗，切割的力度，格挡的角度，这些都和进发的情感无关，不论这些亚楠居民再怎么狂暴，都无法触及她的分毫。

越过下城区的居民街道，青子来到了人烟更为稀少的广场区，这里有少数的民居门口仍然点亮著灯火，但他们无一不是房门紧闭，完全拒绝与猎人，或是外来者接触，青子也不会自討没趣上去找骂。

广场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雕塑喷泉，但喷泉中早已没有水流出，只能看到生长后又乾枯的青苔，以及锈跡斑斑的金属喷嘴，而广场的周围则到处都是被铁链锁紧的棺材，一些杂草丛生的地方还聚集著不少能发出狗叫的奇怪走地乌鸦们。

在干掉一个用砖头疯狂砸门的傻大个之后，青子感觉到了自己腰包中的老猎人之铃在微微颤抖，而这种抖动隨著她越是靠近喷泉的位置就越是强烈。

这应该是加斯科因神父的召唤位置，青子的心中有所明悟。但她此时却不太需要召唤这个已经陷入了深度兽化边缘的教会猎人，因为即使她想要帮助他摆脱兽化病，通过铃鐺的共鸣来到她身边的也不可能是本体。

之前使用次级復原术治疗吉尔伯的时候，她之所以提醒他血疗有问题，一是因为她知道“剧情”进行剧透，二就是她察觉到了吉尔伯特体內存在著微弱的、

被唤醒的兽性。

而次级復原术治疗完成之后，虽然让吉尔伯特的身体恢復了健康，却没有祛除这股微弱但顽固的兽性。所以即使现在看起来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他继续追求血疗仪式，那么毫无疑问他的未来还是会变得和那些在街上游荡的半兽化居民没什么两样。

在青子看来，血疗能治疗疾病的效果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副作用”，通过吸收经过处理的上位者的血液，人类的身体得以获得了远超过去的强大生命力，从而促使疾病的自愈。

但这种自愈毫无疑问也是有代价的，血疗就像是催化剂一般，在使用过量的情况下，就可能唤醒潜藏在人类本质深处的兽性，其外在体现就是兽化病。

青子一边走一边思考，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广场对面的高台上，此处的左侧是一扇被机关封锁的大门，门口的民居点亮著灯火，应该就是加斯科因神父的家，右侧则是通往教会镇大桥的阶梯。

既然机缘巧合之间来到了亚楠这里，青子是想儘可能拯救加斯科因神父一家子的，虽然神父的老婆可能凶多吉少了，但他的女儿们应该都还有救。

在干掉了又一群带著猎犬巡逻的兽化居民以后，青子顺著阶梯来到了教会镇的大桥上，由於过去是交通要道的原因，这里的通路四通八达，但通往教会镇的大门却紧锁著无法抵达，而大桥上则是游荡著怪兽和疯癲的居民们。

青子手脚麻利地干掉了这些拦路的障碍，向著大桥上紧锁的大门前进，与圣职人员野兽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