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画骨夜叉,毗沙婆叉!
李业解决的太过快,另一只画皮都还没嗦完。
此时它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李业,但眼神中却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只有属于生物进食的本能。
再聪明的妖魔,都是有人智无人性的,再怎么会说话,再怎么善解人意,都只是妖魔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李业没阻止它,就这么看着,直到任兴逐渐成了人干,而后连人干都无法保持,就像是里面的气体被抽出,变成了一张保存完好的皮子。
那画皮仰起脑袋,口器中含着一颗血色珠子,在抱住皮囊之时,顺势往后方一跳,便冲向门口。
但李业很快,在画皮逃窜之时,他起身一伸手,抓住画皮还没褪干净的皮囊脚踝,借着这力更是如鱼游一样,趁机游动过来。
噗!
他的另一只手成爪,从下方捅入画皮的心窝,扣住脚踝的手更是潜入进去,像是推泥一般掀翻肉泥,一直往前又扣住画皮腰腹。
嗤!!
双臂上下一搓,从中心往两边撕扯,撕成两半之时,也将其推成肉泥,捏吧捏吧成了乱糟糟一团,扔在地上。
“强度不错,但还是差了点,估计作为画皮没多久。”
妖魔之属,不像武者有什么境界划分,有的成灾之后很危险,有的战力强但是危险性不高,完全看武者能不能应对。
画皮本身就不算大妖,在二境的李业跟前,自然没什么威慑力,但对于龙门境,怕是有些难。
那一身黑色硬物堆积的肉体,寻常武器应该破不开。
他重新坐回沙发,看着手中刚才顺手掏出来的血色珠子,目露沉吟之色,“这就是精血?”
还是二境的精血,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澎湃的气血之力。
这应该是最为纯粹的增强。
“我以为是玩笑话呢.”
李业阴沉道:“原来,真的可以吃人啊。”
妖魔将人化为可食物之物,人类如果再得到的话,看这样子,明显是可以吸收的。
妖魔害人吃人,所以是妖魔。
那人要是害人吃人又叫什么?
“该杀!”
李业的确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之前虽然得到权柄,但是武道不济,还在蛰伏当中,如今连破三关,大有往‘我不吃牛肉’的方向转变的趋势。
尤其是他进入消杀局,看到更真实的武者世界之后,作风就越来越显了。
保护宁江和保护我的宁江,后者更让人动心一点。
但要他吃人,他干不了。
这不是底线问题了,这是原则问题。
再说,他也没必要干。
都是吃,他可以吃神。
刚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手心中的血珠动了一下,李业微微挑眉,摊开手掌,任由血柱朝着一个方向默默移动,像是有着某种指引一样。
李业暗道:“妖魔本能应该是先强化自己,画皮除了贪恋皮囊之外,它们越吃人越强。可现在明显是把血珠主动留下,而且还有指引方向”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一手持剑的黄青易冲进来,一双眼开始扫荡,只是在看到好整以暇坐着的李业时有些发愣。
他本来也在外面等和,李业虽强,但是两只妖魔有些出乎人意料了,本想着以防万一做个支援,但是里面就发出几声响便停了。
心急之下,他一发狠就闯进来了。
“解,解决了?”
黄青易愣愣的说了一声,正好看到贴在墙上的烂泥,伸手想去碰。
李业打断了黄青易的动作,说道:“别碰它,你那一身气血很难扛。”
《本草纲目·人部》有载——离体之皮,怨秽相蚀。
讲的就是画皮所留下的皮,现代论文里也有阐述,这东西会自带生物性污染。
放置不动还好,一旦被生物,尤其是人类触碰,皮囊的执念就会侵蚀下一个人,扛不住就会被污染,严重的那就又是一个人皮奴。
解决办法也简单.
太阳光照,火烧,要么就是大威力武器进行轰击,让其化为齑粉就行了。
他将珠子握紧,面色有些阴沉
最不想出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画皮里,应该有个统筹,可以指挥所有画皮的这么一个妖魔。
大概是那只十年前就出现的画皮。
“打电话给资料科,让他们教你处理。”
李业握紧珠子,起身就往外走,“市区应该没危险了,但是要注意秩序。”
“李队,你干嘛去?”
“除魔!”
血珠突然的指引,让李业节省了原先预定的计划,他倒要看看,这东西通向哪里。
十五分钟后,李业在高速骑行之下,到达了离市区有四十公里路的云岫县。
这个郊县,也是画皮最高发的地方。
但是李业现在的位置,是在县里独立的一套大宅院,布局居然和市里的宅院有一点像。
只不过.
李业掏出手机,打开资料,对照了一下后,面露古怪。
这地方,按照计划是他下一个目标。
清除市区之后,下一步就是郊县,郊县里自然也有帮派,但是经济总量也只能供得起一个,搞定了就没事了。
但是现在血珠所指引的,也是这个地方。
“最大的画皮,不会是云岫县的本地帮派吧?消杀局被渗透成这样吗?那也该杀。”
李业面色一沉,直接拧住油门,嗡的一声,摩托车激起烟尘,带着高速撞开了大门!
……
白邦,九龙门武者,也是走破关路线的,走的还是还是比较难炼的五觉关,最擅危险感知,可以规避危险。
同时他也是云岫县举足轻重的帮派老大,控制着整个县里的地下产业,消杀局的副局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他实力一般,但是背靠任家啊,虽然资质无望破关了,但是这日子过的舒服,也无所谓了。
就是他最近感觉不太对劲。
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发妻,最近总是笑眯眯的,虽然行为上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那样,但有时候触碰到目光,他总是莫名其妙发怵。
一直头疼的儿女,虽然还是天天晚上出去鬼混,但是表现起来倒是乖巧了很多,没那么生事了。
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感觉儿女有时候回来,会带有一股很淡的奇怪气息,像是血但又有点不一样。
“爸爸,我们出去了。”
儿子和女儿照例和他告别,就准备出去。
“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白邦奇怪道。
“这不是好事吗?”
他老婆端上来一杯牛奶,递给白邦,笑着看着已经走到大门的二人,“和和睦睦,才有向心力啊。”
这也是白邦经常说的话,他点点头,“你说得”
轰!
‘对’字都没来得及说,大门突然被撞开,一辆后轮巨大的摩托车冲撞而入,在进来的瞬间,摩托车上的人突然掏出了一面小铜镜,直往两个人身上一探,摩托车便压过去。
先是撞倒他的女儿,紧接着一只手往下一盖,将她女儿的脑袋探出一个窟窿,而后那人飞身一动,如鱼游又如冲射,一脚戳穿他儿子的腰,往下一掼时更是带足冲力,更是将其拦腰斩断。
白邦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看着突然倒下的儿女,大脑在那瞬间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