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洲担心她跌倒,在小女人扑过来的时候便伸手將人搂住固定在怀里,薄唇被女人柔软的唇瓣吻住时,条件反射般忍不住含住她的唇回吻。
两人唇贴唇密不可分地缠吻在一起。
在她发出嚶嚶的声音时,忽然含住她舌尖轻轻一吮,尝到残留的水果味道——
那是今早她塞给他的半块,此刻在两人之间化出片黏腻的甜。
叶西西被吻得腿软,手指攥住男人胸口的衣服,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混著他的灼热的气息。
宋砚洲鬆开她时,指腹抹过她湿润的唇瓣,看那抹红被晕染得更艷,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还要亲亲吗?”
叶西西仰头看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將自己整个嵌进他怀里:“要——”
尾音还没发出就被男人咬住,叶西西下意识地张嘴回吻过去,却在下一秒,只觉得胸口处一轻——
刚刚还紧搂著自己的男人唰一声迅速推开,在她还未回过神的当口已经离开好几步远。
男人端著一副正经模样,板著一张老干部的禁慾脸,对路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大爷点头打招呼,“刘大爷,这么早呢。”
声音已经恢復了往日的沉稳,却带著刻意压低的尾音。
“哟,是狗蛋和家里的小媳妇啊?一大早出来做啥呢?”
刘大爷佝僂著身体背著一个竹筐,笑得脸上沟壑明显,露出几颗被旱菸熏得黑黄黑黄的牙齿。
是上次在阎红梅门前替宋砚洲说话的那个老大爷。
宋砚洲咳了咳,“咳,摘点野菜。”
两人閒话家常两句,便告了別,“大爷慢走。”
目送佝僂的背影消失在田埂里,叶西西忽然从后面伸出手揪住宋砚洲的腰带扣,男人猛地转身,眼底还残留著老干部式的严肃。
伸手在她手上拍了拍,视线警惕地在周围扫荡了一圈,发现已经陆续有早起的人开始走动,他示意她將手放开,“走吧,回家。”
叶西西不依,凶巴巴瞪著他一眼,还在气他刚刚闪得那么快,让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就是尷尬!
心里头已经开始偷偷骂人,果然不能心疼男人,这个假正经的臭男人!
前一刻还情意绵绵抱著自己亲,后一刻就无情將她推开!
简直是拔那什么无情!
她控诉,“你推我。”
宋砚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能在外面就乱来呢,都怪自己迷了心窍。
经受不住诱惑!
想著先把人带回家,还必须约定以后在外面可不许再这样乱来了。
被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他也不想自己媳妇被自己亲到一脸红晕、瀲灩诱人的模样被別人看了去。
却在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角时,骤然软成一汪春水。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他低声道歉,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大掌去握小女人的手,在她想要甩开的时候紧紧抓住不放手。
“好啦,都是我的错,走,我们回家,回家了关起门来隨便你怎么罚我,行了吧?”
叶西西扬起下巴朝他哼了一声,装作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我决定了,就罚你三天不许亲我,也不许抱我。”
男人摇摇头,態度坚决拒绝:“这个不行,换一个。”
见小女人板著一张小脸,奶凶奶凶的十分可爱,嗓音放得更低了,“小祖宗,你再换一个。”
“……”
叶西西被他拉著往前走,耳边是男人低沉哄著自己的嗓音,她忍不住翘起唇角,这才假装不情不愿地被他拉著走。
晨雾在路边的野上凝成露珠,混著远处水田里布穀鸟的催耕声。
朝阳从东山坳探出头,將两人交叠的影子抻得老长。
两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叶西西其实已经被宋砚洲哄好了,但脸上仍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宋砚洲不禁有些著急了,一直低声哄著她,忙前忙后將院子里閒置的大水缸刷洗乾净装满水,再將两条大草鱼和鯽鱼放进去。
看著被养在大缸里的鱼,叶西西勉为其难地扯扯唇,表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