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想玩,桌上也就谢燃能跟他一较高下。
不过他心思不在麻將上,只在想怎么给纪霄餵牌,以及怎么让纪霄贏钱。
所以就算纪霄没打过麻將,也是贏了不少钱,当然以纪霄的智商,摸清规则也用不了多久。
只有裴言灃全程在输。
他是完全詮释了什么叫又菜又爱玩,也是真的点背,隨便打一张,都能给人放槓,还让人槓上开,不到一个小时,抽屉里的筹码都快见底了。
打到后面,裴言灃甚至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但也只能说该。
因为裴大少不胡小胡,就要憋著劲儿搞一波大胡,想要直接拉满三家。
谢燃实在想笑,又看他可怜,便正了正心神,分析了一波牌局,隨后丟出一张万子,隨口问了句:“二万要不要。”
不等其他两人开口,裴言灃就开始叫:“碰碰碰!”
谢燃打得很隨意,但丟出去的牌,大多都是裴言灃要的,陆雪舟又不是傻子,更別说他才干完这事,哪还看不出来谢燃在餵牌。
男人瞄了眼纪霄被筹码塞得满满当当的抽屉,没说什么,甚至还帮著餵了一次牌。
纪霄对这场牌局看得分明,谢燃是在藏拙,应该是听了那句帮他凑路费的话,陆雪舟餵牌餵得明显,也就只有醉心於做大牌的裴言灃没看出来,也可能看出来了,但不在意。
投桃报李,纪霄也加入了餵牌之列。
在三家的帮助下,裴言灃终於在二十分钟后,做出了一手清一色碰碰胡,胡牌的那一刻,他兴奋得都直接站在了椅子上。
“还有谁!”
“我就问还有谁!”
陆雪舟忍住想吐槽的衝动,倒是纪霄真心实意地鼓掌祝贺。
谢燃也跟著拍了拍手:“清一色碰碰胡都能做出来,不愧是裴少。”
裴言灃对此非常受用,甚至再看谢燃,都觉得他顺眼了分:“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一场麻將局持续了两个小时,以裴言灃输空二十万的筹码结束。
这点钱裴大少不放在眼里,他只觉得这场麻將打得他酣畅淋漓,甚至都有点饿了。
纪霄贏了小四十万,笑道:“我请客,请大家吃夜宵。”
夜宵是真夜宵。
就夜市隨便找的一家烧烤店,四个人围著张小矮桌,点了小两百串肉。
纪霄的本意是请吃一顿大餐,然而裴言灃说想吃烧烤,一问谁都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狮城的夏天一向高温。
晚上也热。
烧烤摊在室外,没有空调,蚊子也多,几个养尊处优的人也都不在意。
裴言灃还要了一打啤酒,他也不要起子,直接把啤酒瓶搁嘴里,牙齿一磕,瓶盖就没了,白色泡沫爭先恐后地涌出来,淋了满手。
他把酒瓶递给纪霄:“喝点?”
陆雪舟伸手要去拦:“他明天还要赶飞机,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