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將军横眉怒目,和刚刚教导蒋逢胜的时候,完全好像两个人。
姜云初只是笑了笑,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扇子。
“尔乃傻叉。”
四个大字,就这么明晃晃地亮了出来。
而这个年轻人,一脸轻笑地看著张將军,“认识字吗?”
打脸一遍不行,啪啪,打了两次,主打一个喜欢双数。
“无知小儿,你找死。”
“本將怀疑这个人,是西疆探子,给我拿下!”张將军指著姜云初,脸上已经漆黑一片,哪有刚刚偽装的温和?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姜云初的身后传了出来,一个个的小傢伙们,脸上都是轻轻的笑,和他们院长的表情,如出一辙。
“张將军好威风!”
“要不要怀疑一下,我这个永伯侯府的二公子,也是一个探子啊?”张存文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他脱离了侯府,这帮人又不知道,用永伯侯府的名號嚇唬嚇唬人,还是可以的,不用白不用。
“別別別,要不怀疑一下,韩大將军的独孙,是探子?”韩文均笑得一脸真诚,看著张將军的目光中,却很冷。
这个鱉孙,居然敢动院长。
张將军冷笑一声,“张少爷和韩少爷多虑了,你们年纪小,无法分辨好人坏人。”
“本將镇守边关多年,自然不是两位少爷可以看出来的。”
姜云初挑了挑眉,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哦?是吗?”这个时候,一袭黑衣的少年,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站在了张將军的对面,“张將军镇守边关多年,眼神如鹰,机敏锐利。”
一句句的词语,不断地夸讚著张副將。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插话,这是小傢伙们的默契,任何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是不会打断的。
姜云初轻轻煽动著扇子,只是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地动了动。
那黑色的宽大衣袖,挡住了她手上的白色瓷瓶。
康紫薇仿佛站不住一样,往前走了一步,可是那瓷瓶已经变换了位置。
几个小傢伙,很有默契的,动了动身体,挡住了四面八方的视线,他们在军营已经混跡很久了,和每个人看似都笑呵呵的。
而这样的他们,谁又会设防呢?
康紫薇突然晃了晃,“二婶婶,我头晕。”
蒋逢胜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看向了康紫薇,看著孩子一脸苍白的模样,整个人软弱得如同小白,一双眸子含著隱忍和泪水。
“张將军,连本將,你也要拦吗?”
蒋逢胜直接將康紫薇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前走,“我要带著侄女去大帐休息,我看,谁敢拦?”
她抱著康紫薇,如同出战的孩子,一步一步,大步往前,那些拔刀拦路的士兵,一步一步的后退。
蒋逢胜就这么进了大帐。
康紫薇立刻跳了下来,然后把白色的瓷瓶打开,里面是一颗药丸。
她赶紧將药丸放入蒋將军的嘴里,蒋逢胜看著紫薇忙活著,“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不过是院长偷偷给我的,现在情况紧急,外面的人在拖时间。”康紫薇的脸色不好,轻轻的揉了揉眉心。
大帐內保命药,已经吃了,姜云初反而扇著扇子,也不急了,就这么看著热闹。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