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人类不会让整个人类社会受到这样的打击。
所以就算他將自己是级变种的证据给人类,人类也不会將其公之於眾。
谁会希望人类社会遭受这样的打击?
答案呼之欲出,畸变种。
可是畸变种太希望人类社会造成这样的打击了。
一旦將这个秘密给他们。
他们恐怕第一时间就在网上大肆宣扬,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一个防身的底牌,而不是真的想让大夏遭受如此打击。
他想要的,是一个忠诚於他的人,能以此保护他的安全。
苏斩一直在想这件事。
可纵使他头皮挠破,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
“苏斩,你有心事?”
王明远转头看向苏斩,毕竟苏斩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太明显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没有,我只是在想秦指挥这个人。”
苏斩立刻给出自己的解释:“他这样的性格,这么多年来恐怕树敌不少吧。”
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有疑点,就对普通人寧错杀不放过。
他看到的,是秦白判断正確的例子。
比如说张总。
可他没有看到的呢?
用屁股都能想到,是千千万万个被冤枉的无辜人。
这些人你有家人啊。
其中肯定不缺乏家世显赫的。
“確实不少。”
王明远轻嘆一声:“大夏恨秦白入骨的人,能从江城排到首都,不过……以他sss级的天赋,朱雀学院猎杀队总指挥的地位,以及渊境的实力,那些人也就只能想想了。”
苏斩继续说道:“我见过的觉醒者里,没有谁像他这样,对畸变种恨之入骨,寧错杀不放过,即使是杀错了人,也毫不后悔,毫不內疚。”
没错,即使是杜宾,也远远比不上秦白。
毕竟杜宾最后针对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杀了杜宾的弟弟。
当然,苏斩当时是为了自卫。
而秦白,那些人跟他无冤无仇啊。
最讽刺的是秦白的名字。
秦白。
真的会给人一个清白吗?
“没有人天生是这样子的。”
王明远停下脚步,深深嘆了口气:“想听听秦白的故事吗?”
“想。”
苏斩点点头,暂时自己的心事放在脑后。
听故事,仅用短暂的时间就讲述了一个人的一生。
就像是体验了他的一生一样。
这就是故事的魅力。
王明远推了推眼镜,缓慢地开始讲述:
“秦白的故事,得从他小学四年级说起。
那时他父亲是江城建设局的工程师,在一次工地视察时,遇到了偽装成工人的畸变种……
那天放学回家。
秦白看见母亲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死死攥著一份死亡通知书。
他父亲被確认死於畸变种袭击,尸体被啃得只剩半边身子。
秦白,在小学4年级就失去了他的父亲。
对畸变种的仇恨,在这一天种下了。
从这天开始,母亲一人將他养大,所受到的心酸,所受到的白眼,所遭受到的非议,只有他知道。
十八岁生日那天。
他特意提前放学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刚走到四楼楼道就听见母亲的惨叫。
他亲眼看见一个尖牙利嘴的畸变种,正在……享受著战利品。
那畸变种发现他后立刻追了出来。
秦白情急之下直接从四楼楼梯间的窗户跳了下去。
好在摔下的地方是下过雨泥泞的土地,而不是水泥地。
秦白右腿粉碎性骨折,腰椎也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