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霖放下了咖啡杯,並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江二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你別胡说八道。”江夫人慌不择路般打断他的话。
沈烽霖道:“或许现在医疗技术发达,这没有那个也能生孩子了。”
江清河浑身如同融化的雪,软倒在地上。
程易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走到她面前,质疑道:“是真的吗?”
江清河摇头,“不是这样的。”
“说实话。”程易已经完全没有了镇定,“所以说你一开始就骗了我?”
江清河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被他无情的甩开了,“別碰我。”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也不介意你能不能再生育,可是我不傻,江清河,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去伤害清柠?”
“我没有。”
程易推开她靠过来的身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著她,瞪得两眼充血,“以后別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清河跌倒在地上,伤心欲绝的痛哭流涕著,“我真的没有想过欺骗你。”
程易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隱没在黑夜里。
“砰砰砰。”庄园外,烟一朵一朵绽放,將漆黑的夜晚照耀的五彩繽纷。
江清柠从一系列震惊中回过了神,她看向地上孤苦无依的江清河,突然觉得她可怜极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真的是太可怜了。
“走吧,我们回家。”沈烽霖拿过助理手里的外套,贴心的替江清柠穿上。
江清河双目一眨不眨的望著离开的两道背影,双手紧握成拳,不甘服输,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现在可怎么办?”江夫人跌坐在一旁,浑身都脱了力。
江清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额头上的伤口丝丝缕缕的泛著疼,她踉蹌著往外走去,“我还没有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没有输。”
除夕夜,沉的厉害。
沈家大宅,一片静寥。
书房內,沈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瞪著闹出这一系列笑话的儿子,最终忍无可忍的將水杯砸碎在桌上。
温热的水瞬间晕开,湿了桌上的一堆文件。
“你知道你今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事吗?”沈老爷子控制著自己的血压,真的是被吵得头疼。
“我自然清楚我在干什么。”
“糊涂,值得吗?”沈老爷子再问。
“我身为一个男人,不能坐视自己的妻子被人冤枉,再者对方心机叵测,这事在口口相传中,必然会小事化大,闹得人尽皆知,我决不允许我的妻子受人詬病。”
“那你直接揭穿,费那么大劲儿做什么?”
“口说无凭,没有证据之前,我说的那些理由都只是狡辩,都像是护短护內。”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的。”
“事关柠柠,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