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刘鹰，整顿军队准备战斗，即刻前往梧国！”

……

在安国皇宫的一座庭院中，盖聂接到了一封情报，上面带有鬼谷派特有的印记。

除了他的师弟卫庄，没人知晓他的去向。

至於卫庄如何得知他的位置，盖聂並未深究。

毕竟，作为鬼谷纵横双杰，没有真才实学早就被淘汰了。

这份情报简短至极，只有寥寥数语：

“师兄，我知道你会去找凌玉，请不要与他为敌。”

“凌玉，切勿掉以轻心。”

看到情报內容，盖聂的表情复杂，充满了嘆息。

若是这条消息早几天到达，或许他就不会陷入这场莫名的灾难。

盖聂摇摇头，突然感觉有些委屈。

他当时认为卫庄的话过於夸大，对他的警告並未太过重视。

毕竟，卫庄曾败在他的手下。

在他眼中，被卫庄看重的人未必就是不可战胜的。

正是这种自负的想法，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然而，在盖聂心中，这次挨打经歷还是值得的。

挨一顿打换来的强大剑术，他內心明白这笔交易非常划算。

权衡利弊后，盖聂决定给卫庄回信。

他反覆推敲，却不知该如何落笔。

说是因为没听卫庄劝阻就去了吗？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

但如果说自己真的与凌玉交手了，又怎么向师弟描述自己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呢？

这不是会被嘲笑吗？

最终，盖聂只简单写了几个字：

“多谢师弟提醒，我已经与凌玉过招。”

“凌玉的实力，的確不输你我。”

“等我返回秦国，便向秦王辞官。”

这些话完全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並无虚假。

和凌玉切磋过？当然切磋了，第一天就开始了。

凌玉的实力確实非同一般，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至於离开秦国，他早就萌生此念。

盖聂觉得嬴政似乎发生了变化。

他不愿继续留在嬴政身边效力。

反之，他认为凌玉更加適合。

最重要的是……

凌玉给予他的实在太多。

盖聂在凌玉那里休养数日后，重新审视凌玉提及的街谈巷议。

这让盖聂收穫颇丰。

特別是有关剑法与剑客的討论，使他受益匪浅。

他始终坚信的观点，在凌玉看来並非坚不可摧。

追隨凌玉，他得到了成长。

身为纵横家的盖聂，似乎並不尽职。

他更像是个纯粹的剑客，一心追寻更强的力量。

盖聂传递消息的时候，凌玉已经离开安国都城十里的路程了。

安国陷落的消息迅速传开，梧国首先得知。

六道堂中，凌远舟得悉后回头看向身后的同伴。

“我早说过，凌玉攻下安国易如反掌。”

“去取两壶好酒，待凌玉到时，怕是我们没这般閒適了。”

凌远舟嘆息，內心纠结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