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需向我低头,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此言一出,眾人精神为之一振,齐刷刷將视线投向李隼。
李隼內心翻涌,却不得不收敛偽装,直视镇南王。
“王爷宽宏大量,我愿交出皇位,只求黎民安康。
江山归属您又有何妨?“
“谁知,在我看来,你的仁慈不过是一种諂媚,令人作呕!“
镇南王听罢,眼神复杂地打量李隼。
这般厚顏 ** 之徒,他见得多了,却从未遇过如此登峰造极者。
既然对方执意表演,他也不再拆穿。
他本就无意辩驳,旁人如何看他,与他何干?
尤其那些盲目追隨李隼的人,更无需多费唇舌。
“今日前来,非为此事而来。
“
话音未落,身后又有动静。
一女子缓步而出,斗笠遮面,身形熟悉。
** 剎那辨出其身份!
竟是她!她怎会与凌玉有所牵连?
不仅李隼,连汪国公与萧谓亦双腿发软。
两人站立不稳,若非有人搀扶,恐怕已跌倒在地。
他们的面色惨白,如同白纸。
此女一到,便似索命鬼魂降临。
那喜爱红裙的女子!
多少个夜晚,他们皆被噩梦惊扰。
因为他们清楚,还有一个仇敌潜藏世间。
只要她一天未被擒拿归案,他们便一日难安。
而今,她终於重现眼前。
回归之际,身后气势令她始料未及。
彼此对视一眼,心底尚存一线希望。
毕竟,昭节皇后蒙冤並非由他们二人所为。
若要追责,当找那两位皇子和李隼。
此事与他们无关。
每迈进一步,仿若踩在他们心口。
呼吸隨著步伐起伏,难以平復。
如此威压之下,加之那一抹標誌性的红衣。
眾人皆知她身份。
任如意摘下斗笠,冷冷环视眾人,眸光满是不屑。
“意外么?我回来了。
“
李隼故作镇静,呵斥道:“任辛,你怎与凌玉搅合一处?“
“身为本国子民,你不感到羞耻吗?“
“若你归顺凌玉,我可既往不咎。
“
任如意闻言嗤笑一声。
“本国?我竟要与你们同流合污才觉羞耻!“
“李隼,你有何资格赦免我?我无过错,谈何赦免?“
她眼中杀意毕露。
“你们一个个都是食人的野兽,昭节皇后何罪之有,竟受此待?“
“把过错都推给我,对我百般羞辱,我竟还能活下来,站在这质问你们?”李隼怒喝:“放肆!直呼朕的名字,你真是胆大妄为!”任如意轻轻摇头:“任辛已经死了,在大火中消亡了。
世上只有任如意,一个活得洒脱自在的任如意。”她扫视眾人,眼神里满是嘲弄,“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可笑。”当她的视线落在大皇子身上时,透出浓浓的杀机。
“身为皇子,不思上进,满脑子歪念头,竟想设计让皇后退位,真是愚蠢至极。
李隼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以为太子之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大皇子攥紧拳头,却不敢反驳。
往日面对朱衣卫左使,他何曾受到这般侮辱,但现在……看到殿外如洪水般涌入的齐军,他的双腿直打颤。
任如意见大皇子毫无反应,再次冷笑:“为何哑口无言?是我的话触到了你的痛处,还是你意识到事实无法迴避?”她继续说道:“告诉你一件事,立太子的事跟你毫无关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