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镇南王说肆顾剑前辈只需跨过一道坎？”有人小声嘀咕。

“没错，但这一步谈何容易！”另有人答道。

“听说当年赵玉真和镇南王论道后突破了瓶颈，不知肆顾剑前辈能不能办到。”

“我们东夷城又怎会输给他们？必然可以做到！”

周围人的议论集中在凌玉与赵玉真那一役上。

莫非东夷城此次也能像凌玉引导赵玉真那样取得进展？

台下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

身为东道主的肆顾剑唯有苦笑。

凌玉的进攻连绵不断，並无指点之意。

隨著时光流逝，他的攻势愈加凶猛。

渐渐地，肆顾剑感觉手中的长剑跟不上凌玉的步伐。

凌玉所执武器显然非同小可，分量沉重。

剑术以灵动著称，但凌玉用棍却占据上风。

两人的实力差距昭然若揭。

如今，肆顾剑肩负东夷城的重任。

无双城已落败，赵玉真也告负。

凌玉一路征战，似乎势不可挡。

若他再获胜利，也许真能找到属於自己的无敌之道。

难怪他选择来到东夷城。

这是將他们视为试炼对象。

凭藉天下豪杰的帮助铺就自己的无敌之路。

恐怕只有这位镇南王，才有这般胸襟。

肆顾剑的剑招渐显杂乱。

他觉得眼前的凌玉，就是多年前那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如今，虽然性別转变、姓名更改，她又再度降临人间。

剑客一旦在挥剑时犹豫，这种迟疑便会扩散开来。

凌玉眉头深锁，內心愈发失望。

“肆顾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剑法难道没有一丝进步吗？”

“只顾此不顾彼，只看一面不看另一面，这也算你的长处？”

“剑客应以纯净之心持剑，哪有只用一半的剑法？”

凌玉的话语虽轻，却似炸雷般击中肆顾剑。

他猛然瞪大眼睛，满是惊愕。

为何凌玉竟一语道破了他的剑法要害？

自创出肆顾剑以来，他几乎难逢敌手。

即便面对同等境界的对手，也常占优势。

要不是庆帝凭藉强横內力压制眾多高手，如今江湖中仍会流传他的传说。

此刻，肆顾剑顾不得其他，直接追问：

“镇南王，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莫非我这些年的剑法全都错了？”

凌玉听完，语气更加失望。

“剑法並无对错之分，你至今未悟。”

“我曾遇到一位天才，仅凭基础剑法就可傲视群雄。”

“而你，一直困於自身局限，从未想过突破。”

凌玉提及的是李莲。

李莲实力超凡，尤其解开执念后，已达半步神游境界。

凌玉离去时，察觉其境界又有提升。

不久后，或许就能完全进入神游玄境。

肆顾剑虚度半生，行事仍犹豫不决。

范贤等人在他心中留下错觉，认为剑庐即便失去他，也能正常运行。

每次凌玉说话，肆顾剑手中的长剑都会停滯一分，直至完全不动。

凌玉的长棍呼啸而至，停在肆顾剑头顶，只需再推进一寸，便能击碎他的头颅。

但凌玉停下了动作。

他在等待顾剑的回应。

若此时他还不能领悟，也怪不得別人。

凌玉本不屑多言，只是这世上高手稀少，略感孤单。

满头白髮的老人眼中含泪，內心迷茫与顿悟交织。

“什么是肆顾剑？”

泪水既是对迷茫的释怀，也是顿悟的象徵。